糊的影子。”
“好事啊!”陆小凤十分感慨,忍不住一拍大腿重复道,“真是太好了!”
许是听出了陆小凤语气中隐含的高兴和激动,知晓陆小凤和花满楼乃是好友的原随云主动说道:“我身处北方依然听说过岳神医的事迹,江南花家想来不会落下如此消息。至今未 有行动,怕是心存顾虑。”
陆小凤叹了口气:“可以理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花满楼小时候可是看了不少神医、名医……先不说那些了,为了提前恭贺原少庄主复明,我们干杯!”说完,他举起酒杯与原随云手中的轻轻一碰,而后爽快地一饮而尽。
原随云笑了笑,也是很斯文地喝完杯中酒。而就在一旁的老管家乐呵呵地添酒时,原随云却蓦然神色一变——不知何时,吹过的夜风似乎掺杂了几分熟悉而诡异的寒意。他尚未来得及开口,那个烦扰了他们好些个夜晚的古怪声音又一次在庭中响起:“蝙蝠公子……还我双眼……”
旁人说百遍千遍,都不如亲身经历来得震撼。
听到这怪里怪气的腔调,陆小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像只炸虾一样从凳子上蹦起来,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然而周围除了他、老管家和原随云,便是其他无争山庄的护卫,完全没有其他人靠近——就连客栈伙计都不在附近。
正值多云的深夜,天上的星点几乎微不可见,月亮不时躲在云层之后,羞羞答答地吝啬于都将目光投落地面。别院之中唯有数盏灯笼散发着橙黄的柔光,勉强照亮这一隅之地。苍翠的竹子在微风中晃动着,竹叶那斑驳的影子如同一只只骨手在招摇。
正常的人声在那奇怪的声音响起后尽数戛然而止,不知是否为心理作用,整个别院似乎多出一种死一般的寂静,添加了几分渗人的寒意。
原随云的脸色在若隐若现的月色和不稳的灯光下有些晦明难辨,只听他像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般平铺直述:“此前我们所提到的,便是如此情况。每天晚上,时间不定,总会听到这般古怪的声响,却找不到源头。”
就在他短短一句话的功夫,那个声音已经说起第二句话,开头仍是在喊“蝙蝠公子”,之后接的则是“好黑好痛还我命来”。
陆小凤也找不到声音的来处,他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蝙蝠公子’是什么意思?一个人?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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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是‘蝙蝠岛’的主人, 而原随云就是‘蝙蝠公子’。”
夜色愈发深沉,寂寥无人的街道弥漫着或轻或重的雾气。仿佛是从脚底掠过的夜风, 顿时将陆小凤一身酒气吹走,他像是被刺得一个激灵,浑身一抖地看着眼前人——
那是一名从头黑到脚的年轻男子,大热天还围着一块厚布似的围巾,遮掩住小半张脸;高高扎起的马尾一动不动,黑色贴身劲装勾勒出健康的线条,肉眼看去像是个正常人,可是这出场背景和声音却半点都不正常。
此时,陆小凤已经离开了无争山庄一行落脚的客栈——之前那一遭, 虽说当事“鬼”没见着, 可是怪事确实发生了。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 还真头一回听到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算是涨了见识。
说回当时, 他一句“蝙蝠公子是谁”, 上至原随云、老管家,下至几名护卫都摇头说不知。而不过不晓得是对方故意还是凑巧,那道怪声在下一刻当即回答了这个问题:“原随云——你这只瞎眼的蝙蝠——你害得我好惨啊!”
然后他们就在这诡异的氛围里, 听完了一个以无辜女子的口吻, 谴责“蝙蝠公子”派人拐卖良家,而后将“她”带到一座黑漆漆又机关密布的岛屿上,挖出“她”的一双眼珠, 逼迫“她”靠出卖身体为生,最后被虐待致死的悲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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