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云湛开口聊这件事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灯拉得只剩一线,房间像被抽掉声音的真空。
宝贝,洗完澡了吗?时明月眉眼弯弯的看着她,张开双臂刚想拥抱爱人,云湛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时明月愣了一瞬,张开的双臂又放下了。
云湛怎么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时明月想说话,但云湛反手就合上了门。
云湛抬眼,目光冰冷,逐步逼近。
时明月被按进椅子,手腕绕过椅背,绳结收紧,留有空隙,却足够逼真。
云湛低眸,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再抬眼时,只剩森寒。
你给我坐好。
声音短促,刻意压得沙哑。
她单手扯开时明月领口第一颗纽扣,指尖刻意停留,做出浪荡的轻佻,却在那片肌肤温度传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然后把自己给我。云湛俯身,唇贴近耳廓,呼吸滚烫,字句却凶狠。
不许乱动!明早不想下不来床吧?
时明月被按进椅背的瞬间,睫毛轻轻扑簌,眸底掠过一丝茫然,不懂云湛为何突然冷脸。
但她没有动。
手腕绕过椅背,粗粝的绳结擦过皮肤,她也只是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指尖,随即乖乖任绑,甚至配合地把手臂往后伸,让云湛更好打结。
老婆?时明月小声唤,尾音带着疑问,却像怕惊扰对方似的,又轻又软。
直到那句刻意压低的下不来床钻入耳中。
时明月先是怔了半秒,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薄红。
她抬眸,小鹿眼澄亮,倒映着云湛故作凶狠的表情。那一点红从耳尖蔓延到眼尾,像晚霞落在湖面,潋滟又温柔。
她忽然弯了弯唇,唇角翘起的弧度甜得发亮,眼神里带着纵容的调侃,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原来宝贝是在奖励我呀?
尾音上扬,像羽毛扫过云湛的耳廓,带着点奶音,又软又勾人。
她甚至微微前倾,被绑在椅背的手腕动了动,指尖恰好碰到云湛的指节,轻轻挠了挠。
小鹿眼澄亮,没有惧意,只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宠溺与信任。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配合。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真的伤我。
她歪头,唇角翘起的弧度更深,声音甜得发腻:
我爱你,你应该知道所以,尽情奖励我,也没关系。
那眼神太软,太亮,像一汪温水,把云湛所有伪装的冷冽都泡得发软。
云湛的呼吸滞在胸口,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
时明月真的是好脾气。
对她,真的太温柔了。
且不论对她说了这些不礼貌的秽语,光是将她绑在椅子上,就不是寻常女生能接受的。
云湛原以为会迎上愤怒或质问,可时明月只是微微仰着头,眸光柔软得像春夜里的水,连绳结都只是象征性地搭在腕上,没有半点挣动。
云湛在原地驻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时明月忽然开口了。
你靠过来一下。
时明月轻声说,嗓音低得几乎贴着心跳:我跟你说几句话。
云湛怔了怔,身体先于意识向前倾下。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时明月忽然抬起下巴,一个温柔却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云湛唇上。
那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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