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也带了些许异域特色,只是他笨嘴拙舌,又不通风月情事,平日里行事就有股子少年老成的架势。
醉酒之时倒是有了些少年心性,却也不见什么桃花。
虽说楚袖是个极少见的女子,温柔又有主见,但也不至于如此观瞧,和话本子里守宝的山大王似的。
路眠不知收敛,楚袖又对视线极为敏感,不多时便投了眼神过来,见两人缠在一起,离得远又不知路眠状况,还以为是两人玩闹出事,也就笑了一下收回视线。
谁知这一下就像是给了路眠什么信号一般,他硬扯着身上的苏瑾泽往前走了两步,正踏在已然四分五裂的屏风之上。
屏风边侧的木材不过三指粗细,自然承不得两个男子的分量,立马就折成了两半。
“哎哎哎,你小心着点,我还是个大活人呢!”苏瑾泽玩笑般开口,将他异常的举动盖过去,也不指望能靠着自己那点力气和路眠硬扛。
“这一下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的,可得好好歇歇。”苏瑾泽一边说,一边对着柳岳风使眼色。
柳岳风将信将疑地接了话:“苏公子既是头晕,先到客院小憩,这边由我来收拾便好。”
世子一发话,便有小厮迎上来,半弯着腰身请两位公子移步。
路眠脚步不动,苏瑾泽急得拧他胳膊,又低声威胁了几句,未有成效。
“我们待会儿悄悄去朔月坊一趟便是了,你个呆子,莫要杵在这里做旁人谈资了。”
不知是那一句话说动了他,路公子总算是挪了步子,将送松了手的苏瑾泽带了个趔趄。
“好好好,这辈子欠你的。”苏瑾泽暗骂一句,追了上去。
赝品
出了这么一出, 男客那边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纷纷与自家女眷汇合离去。
不多时,原本宾客满员的宴席就只剩下了破损的屏风和数张凌乱的桌案。
这些杂物自有下人们收拾, 柳岳风强压着柳臻颜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 才松了口气,就听她万分急迫地道:“没人了吧?”
“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是……”
柳岳风盘算着宴会后的事宜,还没想出个具体章程,一回头却已瞧不见柳臻颜人影。
只余一个常在身边伺候的青衣小厮瞧见他神色不虞,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
“小姐方才问完便走了。”压根儿没听您的回答。
后半句小厮不敢说,就连这半句都是怕世子爷怪罪强挤出来的。
柳岳风沉默片刻, 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认命地对起了账簿上的东西。
按理说这些账目是要交给柳臻颜过目的, 毕竟女大不中留,再娇宠的女儿家最终也要嫁到别家去。
做当家主母可以不经手这些繁琐杂事, 但决不能一窍不通, 不然极易被小人糊弄,可是要吃大亏的。
柳岳风倒是有心让她学,但奈何她本人无意, 就连父亲都劝他不要管, 也便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去。
只是这以后的日子……
“唉……”柳岳风不知自己这大半个月里叹过多少气,愁的他头发直掉。
小厮默不作声,只手脚麻利地干活, 生怕一不小心碍了世子爷的眼,扣月钱还是小事, 若是同之前那位一般惹了世子爷不快,连命都赔进去, 可就不妙了。
此次赴宴的权贵官宦甚多,单是礼单就摆了整整两抬,柳岳风坐在树荫下看到眼睛酸痛,也才看了半抬不到。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自己的头发岌岌可危,很有可能还没到六月就先掉光了。
小厮见他眉头紧蹙、神情不耐,试探性地提议道:“世子爷,外头风大,日头也晒,不如小的把这些礼单搬到您书房去,您稍歇息会儿再看?”
“就按你说的办!”
柳岳风应了他的提议,当下便将手里看了一半的礼单往桌上一扔,小厮立马收整起来。
“还如以前一样,莫要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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