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好不好?”
陈怀安摇头,“不好。但我可以教你。”
说来奇怪,自从她改口称谢文珺母君之后,陈怀安再不惯着她胡闹了,也不愿再为她代笔写策论。
柔嘉心觉命苦。
命比黄连苦。
却见母君的御书房也还亮着灯。御书房的灯常亮到深夜。
南方旱情最重的两个郡今已甘霖普降,田畴复苏。朝务不繁忙时,陈良玉与谢文珺便相依出宫走一走。
走过许多地方。
陈良玉看到须水河河对岸一座黑灯瞎火的高楼,“那是什么地方?”
“倚风阁。”
谢文珺严令宣德禁娼,不再以官妓收支充作军费,倚风阁的情报网络被飞虻取代,昔日歌舞不断的倚风阁如今只是一座空楼矗在那里,黑灯瞎火。
顼水河畔有一人挑担卖花灯,不逢年节,她的花灯不好卖,很少有人买。
陈良玉去提回来一盏,灯内画着沙场秋点兵的图样,转动间光影流转。
谢文珺转头望她,素来刚毅的眉眼染了灯色,暖意融融。她笑着走到谢文珺身侧,光线映着二人面容。
她们的眼角都有了些岁月风霜的痕迹。
却看起来更加柔和了。
“殿下,这盏灯许个愿吧。”
谢文珺颔首,低头在灯芯旁轻声默念,随即小心翼翼将花灯放入水中,花灯顺着水流漂远。
晚风拂过,吹动两人衣袂,岸边笑语零星。
“殿下许了什么愿?”
“我愿,往后年年,都能同你来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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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完结啦!久等了,番外准备中……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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