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许横也恨他,还不如用一些更加暴烈的、直接的手段,让许横永远属于他。
恨他、报复他,也好过抛弃和无视。
人走之后,许横站在窗边,窗户被打开,夜风将窗帘的一边高高吹起,也把许横的脸吹得显出来了一股冷白的凌厉感。
刚刚贺山青的眼神,让他觉得事情不止于此。
这种疯狗,遇上了最少也得脱层皮。
他微微低头,眼神向下,深夜的楼下,空无一人。
“你小子这几天都窝在家里干嘛呢,怎么叫都不出来,难道是金屋藏娇了?”
迷离的灯光、混乱的氛围,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香水味和酒味,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舞动他们的身躯,黑夜、酒精,一切都是完美的催化剂。
有人给许横的杯子倒满酒,随手拿的一瓶度数不高的啤酒。
许横低头看了眼,接过喝了一口,没对刚刚的问话做出解释。
“得了吧,这几天就没看他身边有个女的,上次那个妹妹都过了好久了吧。”
许横起身,却被一把拉住。
“刚玩没多久,你去哪儿?”
许横顺势看他一眼,眼睛被灯光闪着亮,比什么都漂亮,就看那么一眼,像带着钻的光落在身上一样。
“抽根烟。”
“就在这抽喽,没那么讲究。”
确实,这儿没什么顾及,不少人都边聊天边吞云吐雾的。
“顺路去个卫生间,也能在这儿上?”许横笑笑,漫不经心地怂怂肩。
众人哄笑一片,有人起哄让他就在这儿上,许横一个个笑骂回去。
他没多停留,装作急切的样子加快了脚步。临到转角的监控摄像头下,许横有些刻意地缓了下脚步,微微仰头侧目,像是在辨别方向,也让监控良好地照到了他的侧脸。
走进卫生间,许横点上烟,一点红星夹杂着微弱的火光,像某些无法言说的希望。
最后一个隔间空间大些,顶上的方向有个大窗户,平时好好地关着磨砂的玻璃,但没什么特被的锁,而是一打就开。
从二楼跳到地面,向前翻滚了一圈,确认没受伤也不痛,许横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帽子,盖在了头上,步子迈得很大,昏暗下,两条腿又直又长。
一个小时后,正是万籁俱寂时。
许横从后墙摸到一个没关紧的窗户,将耳朵贴在临近的墙面上,确认里面没声音,他才轻手轻脚打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转手把窗户合上,没关严实。
轻手轻脚走到楼梯上,依着记忆中的路找到贺山青的房间,他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会儿,很静,没一点儿动静。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面前的门随着动作缓缓拉开一条缝。
分不清过了多久,许横终于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声音,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阵节奏明显的脚步声。
有人在上楼。
他知道贺山青的习惯,除非醉得走不动路,要不然不会让别人送他进家,而这座别墅,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打扫,且从不留宿。
大概是即将要得逞的心情过于激动,许横好像听到了自己狂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买通人算计贺山青,可真不容易。
脚步声越近,心情愈发激荡,握着棒球棍的手都在忍不住发抖。
沉寂的夜中,似乎只有这两道声音。
紧随着开门声而来的,一道棒球棍砸击重物的声音猛然响起,十分沉重的一声落下。
一抹浓稠的鲜红的液体从脑袋缓缓流到额角,愈发是不可遏制的姿态。
借助清明的月光,许横缓缓眯起眼笑了,看着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的贺山青,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贺山青再浓的酒意都被打醒了,脑袋重的压得他快倒了,慌忙伸手去扶住,迷茫先疼痛一步赶来。
许横话不多,也并不心软,不发一言地在人背上补了好几棍。
“许横——”贺山青这次算看见他了,脸上的那道鲜血尤其明显,他痛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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