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言闻言寻回了些自信。是啊,老师很严格,无论对自己还是学生,若非她有才华,老师绝不会收她当学生,没收她半毛钱的学费,还要倾囊相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其实你已经得到很多客户的肯定,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帮你打开知名度的伯乐。当初,妈咪也是因为遇到一个大有来头的伯乐,从此靠着她广为宣传,人家就慕名而来了,也不需要妈咪再透过各种关系发名片。”这个世界需要实力,更需要机会,可是机会绝对是给预备好的人。“我相信你过去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功夫。”楚心言戏谑的扬起眉。“今天嘴巴真甜,我是不是要请你吃糖?”这个女人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打发她了吗?“这个case成交时,你要请客。”“对对对,要请客。”“请吃大餐。”“”瞬间,楚心言被整间婚纱公司的人团团围住,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讨论上哪里吃大餐。这真是教人哭笑不得,他们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吃吃吃,你们这些人怎么成天只想着吃?”“吃是一种享受。”“对啊对啊,有得吃,还是免费的,当然是一种享受。”接下来又是一阵叽哩呱啦,她真想拿个东西塞住耳朵,虽然一群人凑在一起难免发生眼前这种情况,可是还没发生的事就讨论得如此热烈,真是不可思议。楚心言悄悄移动脚步回到刚刚的会客区,回到先前的座位,将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理好,回到三楼工作室的位子坐下来。放好手上的东西,她很自然的拿出绘画本,可是,这一刻的感觉还轻飘飘的,双手颤抖得连笔都拿不稳盼着那么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怎么可能不激动?若是有机会再见到阿里山的那位先生,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请人家吃饭呃,怎么越想越多?静下心,这只是第一步,再下来要将婚纱设计出来,而这一步是最要紧的一步。她用双手轻拍脸颊,拿起笔,将先前脑中瞬间闪现的样式画下来。无论何时,宝贝总是笑嘻嘻的,听说,正是因为她有一张笑脸,育幼院院长相信她会为育幼院带来欢笑,因此将她取名宝贝。从来都是欢笑源头的宝贝今日不笑了,还眉头深锁很忧愁的样子,任谁问她,她都不发一语,唯有俞容谨没有白费力气问她,只是静静跟在她身边,因为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可以将事情一直闷在心里的人,时候到了自然会主动道来。果然,睡觉之前,宝贝再也忍不住,拉着俞容谨来到两人平日最爱的角落——墙头上。“谨哥哥,院长说你外公要接你回家了。”俞容谨早猜到她为了此事不开心。这个丫头耳朵很尖,总是有办法抢在院长宣布之前掌握到育幼院的大小消息。“他愿意给育幼院很多钱,但是我必须跟他回家。”“你外公有很多钱吗?”“听说他有很多钱。”“他有很多钱,谨哥哥就跟他回家吧。”“为什么?”“谨哥哥不是很想到国外读书吗?有很多钱,就可以到国外读书。”“我离开育幼院,宝贝会不会忘记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谨哥哥,可是谨哥哥一定会忘记我。”“我怎么会忘记宝贝?”“我听说国外有很多漂亮的女生,谨哥哥看到她们就会忘记我。”俞容谨忍俊不住的笑了,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傻瓜!不管有多少漂亮的女生,她们都不是宝贝啊。”宝贝开心的笑了。“谨哥哥真的不会忘记我吗?”“我和宝贝来个约定,宝贝大学毕业三年之内,我一定会回来找宝贝。”“大学毕业三年之内那是几岁?”“宝贝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现在八岁那不是还很久吗?”宝贝扳着手指慢慢数来,数到十八,笑容冻结了,再数到二十五,眉头也打结了,她不想跟谨哥哥分开那么久。“不管经过多久,谨哥哥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忘记,谨哥哥一定会回来找宝贝,到时候宝贝也要认得谨哥哥哦。”咬着下唇,宝贝很难接受他们必须分开那么久。可是院长也说了,谨哥哥回到外公身边会过得更好,谨哥哥很聪明,有很多梦想,有外公帮助就可以实现她终于伸出手。“打勾勾,我们说好了。”“是,我们说好了,打勾勾。”俞容谨很慎重的跟宝贝打勾勾,还盖印。
俞熠皓回忆起离开育幼院的前夕。如今都过了十八年,还是苦寻不到宝贝的下落,她是不是还在等他?她是不是埋怨他不守承诺?她也经历当初育幼院被拆除,孩童们不得不打散在各个育幼院的事吗?如今,他只盼能尽早找到育幼院院长,从育幼院院长口中寻到宝贝的下落。“大哥能不能教妈咪不要再举办宴会了?这是白费功夫。”俞熠安挨着俞熠皓在秋千椅坐下,平日柔情似水的笑脸此时变成了苦瓜脸。俞熠皓收回思绪,微蹙着眉。“妈咪又要举办宴会了?”“对啊,我看见妈咪正在拟邀请名单。”“你没有劝妈咪不要再举办宴会了吗?”“我说了,可是妈咪当作没听见。”“你真的说了吗?还是没当一回事随便说说?”“呃总之,我说了。”关系到他们的终身大事,妈咪就会变得很难沟通,他哪敢太过强硬?硬碰硬,只会让妈咪变本加厉,最后不但要办宴会,还会逼着他去相亲,所以,最多只能动之以情。俞家老二喜欢当好人,挨骂的事能避则避,俞熠皓无意点破。“你都说了却没有用,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大哥就坦白告诉妈咪,你心里早就有人了。”虽然他不曾提过此事,但是这在俞家并不是秘密,至于他们如何得知,应该是从他拥有的某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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