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模样,根本和“与人疏离”四个字搭不上边,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特别的身份的话,他都要以为这是贺庭这是在故意向他示好。
郭导和统筹确定好拍摄计划后,简短地给主要演员们开了个会,大致安排了拍摄组别和时间安排。根据天文气象台预计,由于西风带剧烈振荡,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深度南下,正处在西北一隅的这片草原会有三天的持续降雪,这三天是林也在整部电影里重中之重的拍摄戏份,情节跨度比较大,也是林也演戏以来难度最大的挑战,叶英给林也安排了任务让他每天跟着拍摄组,了解导演的要求和熟悉剧情,还能从各位前辈的演技中学习经验。
林也就要了个折叠椅跟在导演身边,拍摄休息间隙就翻看自己的台词本。
一个不会说话还很会看眼色的小透明,在有些时候还能帮工作人员递个东西指个路,林也很快就被大家都宠爱上了,有个化妆师小姐姐还对林也起了个昵称“小鸡仔”,原因是林也只会点头应好,还在跟在导演身边特别乖巧,甚至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还能帮忙拾起来,可不就是稚嫩可爱的小鸡仔。
开拍后连续几日都是男女主的戏份,熟悉以后演员们都直呼对方戏里的角色名,导演更是整天说着要演员“杀死现实中的自己后重生为戏里的人物”,一切准备就绪后,导演开了嗓:“梁桢你靠田小洁近点,你们是青梅竹马又不是旅游拼团的!”
场记打完板,片场都安静了下来。
边塞风光让人好生自在,牧民夹杂着口音的顺口溜在草原上嘹亮萦绕,梁桢撩起袖子在河边蹲下身来,取了一捧水泼在脸上,些许进了嘴里湿润着喉咙解渴又去火。田小洁从不远处一蹦一跳小跑着过来,斜扎的马尾搭在肩头也随之上下一起一落,梁桢扭过头去看,用手搭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
田小洁从背后伸出手,手上是一簇黄色的小花,看得出都是精心挑选盛开的最是时候的几朵。
“呐~”
摇臂从高处降落,监视器里的画面从远至近,中景改为了特写,导演拿着对讲机指导,“放大放大——好——就这样——停!田小洁眨眼睛——对了!笑——”
画面里的女主角漂亮且明媚,没有过多修饰的脸颊上有些被草原烈日晒出的浅色雀斑,显得人更青春可爱。
梁桢看了眼田小洁眼里的小黄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也就你还有闲情逸致折腾这些名堂。”
田小洁有些不服气,撅着嘴也蹲下把小黄花轻轻放进了流淌的河水里。
“这不是已经去坠机点找过了嘛,什么都没有你能怎么办。”
“至少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弃。”梁桢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在他这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镜头慢慢移动转到随河水漂动的碎花,最后切了一个全景,导演喊了一声“卡——”以后,大家都放松了下来。
下一场戏是剧本故事的第一个情节点,也是电影第二幕开始的地方,新人物的出现让故事的发展更为连贯合理。
王梦然抓着袖子伸直了手左看右看,身上暗红色的长袍褪了色却很干净整洁,一看就是被洗了很多遍的样子,腰间着束一条的桔色腰带,长发也被盘起包在素色头巾里。
经纪人助理在身边拿着剧本不停地给她梳理台词,王梦然却不耐烦起来,“哎哟,就那么几句我能忘嘛!”,说完甩甩袖子就走开了。
她在戏里演一个叫朵兰的年轻妇人,梁桢和田小洁绕着村子里转的时候,偶然就听见一座蒙古包里传来打斗和妇女哭喊求饶的声音,田小洁义无反顾就冲了进去,只见一个前襟大敞的醉汉正拿着酒瓶子要砸向手无寸铁的女人,梁桢眼见着田小洁要挡在妇女身前,立刻猛地一脚踢翻了那个正胡言乱语的男人,谁想到这男的酒劲上来了开始发疯,从袍子里掏出一把十几公分的弯刀来,刀刃看着十分锋利,咧着寒光就往梁桢胸前刺去。
“梁桢!”田小洁几乎是要把喉咙喊破似的尖叫起来。
只见梁桢一手擒住那男人的手腕,右腿在地上划过带起一整片沙土,男人失去平衡就要扑上前来,梁桢再一侧身,拽住男人拿刀的的手反扣在后背,膝盖重重砸在男人的小腿肚上。
“疼疼疼!哎哟!放手!”
醉汉终于清醒了些叫唤起来,梁桢英气的眉毛一皱,伸出手用掌肌用力砍在男人的后颈,男人吭哧一声,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田小洁把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搀扶起来,女人手臂上都是淤青,脸上也好几个血红的手掌印,腿也在止不住的发抖,田小洁想着先带她去借住的女大夫那看下身体的伤。
在路上田小洁才打听出来,那个醉汉是朵兰的丈夫,朵兰嫁给他以后却怀不上孩子,这男人便天天打骂她,喝了酒甚至把朵兰当作畜生一样往死里打,听了身边这位原本年轻美丽的女子被折磨成这般模样,田小洁作为女人更加能感同身受,十分气愤地骂了臭男人一路。
推开蒙古包的栅栏木门后,田小洁搀扶着朵兰进了帐子,女大夫查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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