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直逃避就是办法了。”
又是一个烂烂的笑话,而路明非没有笑,他有点出神,男孩说:“我还没有考虑好,如果想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告诉恺撒。”
毕竟人家牺牲了挺多不是吗。
男人的手抚摸他的头,一直到后颈,这是一种类似于安抚小动物的动作,像给毛茸茸小仓鼠顺毛似的。
“你总是想得太多了,首先是你自己的快乐,然后再是未来的生活,如果你现在不快乐,那就不知道能撑多久,撑下去也是痛苦。”
路明非看向他:“芬格尔,谢谢你一直陪我。”
男人无所谓地摇头,灰色发丝晃悠:“我还没谢谢你呢。”
我们是相互陪伴。
芬格尔的灰色眼眸看着他,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就好了。
你很寂寞,路明非。
那是一种怎样的寂寞,好像无论如何,和谁贴近,下一秒,会马上从那种交汇的幸福里抽离,被上帝的一只手拔出来,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空荡荡挂在四下无人的天空里。
那种天色是白到透明的,太阳也许有,但是舒服适宜的,但更让你恐惧,你不会想到普罗米修斯如何被惩罚,因为这种只剩下寂寞的惩罚也许不算是惩罚。
越是舒适,好像就越是常久,最后你会习惯孤独,还是在尚未被抽离的肉身凡间里自刎。
芬格尔想大多数人都是自刎,不然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孤零零的天下,满是热闹喧哗,可哪怕真正走进去,也只剩下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现在好了,有一个同样寂寞的衰小孩,不需要更多的,不需要更贴近,不需要更多话语,只需要这样陪伴着对方。
然后一起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
也许他们会分离,但只要想到这一刻有一点快乐可言,那就足够了。
幸福就是这样来的,芬格尔一向知足。
他们一起在山崖上看了日落,无边无际的晚霞把他们包围了,然后是无数繁星。
路明非感慨古代的天就是好,没有污染,多美,多靓丽的一方天空。
星星好像能落在他们的肩膀上。
男孩伸手,没有抓的样子,只是普普通通地想碰一下那颗星星。
芬格尔端了一碗白白的雪花给他:“牛乳做的,你要的话再淋点苹果汁。”
男孩已经大快朵颐起来,脸快埋进碗里了:“芬格尔你这个技能就是好,随时随地吃冰淇淋太爽了!”
而芬格尔自己也端了一碗,他仰头看着那些星星,慢慢吃一点冰淇淋,露出一个微笑。
这的确是很幸福的一天。
他们在山崖上过了夜,芬格尔时时刻刻把路明非护在怀里,还有灵力护他的身,这样才没让路明非那个废材感冒,毕竟一般人在这里,别说过夜了,没有一个时辰就活活冻死了。
吃相还是那么难看的男孩倒在他怀里,难为路明非有那种经历以后还对他的败犬师兄有如此的信任,想必这是一种直男间的信任。
而芬格尔用手指擦了擦男孩的嘴角,因为冰淇淋的温度,那里摸上去温温的。男人笑了一下,是在笑话自己,把路明非包地紧实了,再抱住男孩,他们入睡了。
经过某小恶魔的指路,他们来到了……魔界。
面对重重魔兵的包围,路明非凌乱了。
男孩刚想开口问路鸣泽这是什么意思,你哥我的灵魂你是不想要了还是怎么的。
那道巨大的门被推开,一个纤细的少年走了出来。
啊,淡淡的黄金瞳。
众人连忙向他跪下:“参见魔君。”
而那脸色苍白的少年,分明是路鸣泽的模样。
于是现代装的路鸣泽想,难怪他的能力使不出来。
原来这里有一个我了。
路明非被奉为了座上宾,这位魔君分明是对他们很感兴趣的。
四周的仆人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魔君路鸣泽问: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在常人眼里,那是对着空气问,而在路明非眼里。
那是对着路鸣泽说的。
坐在桌子上的少年扬眉,他说:“你看得见我?”
魔君路鸣泽点头:当然啊。
路鸣泽蹙眉,这个世界的确有那么点奇怪,不过还算得上是有迹可循。
“西装。”
魔君路鸣泽:蜥蜴装?那穿着能防寒保暖吗?
路明非莫名觉得这个魔君弟弟有点萌,手痒地上去摸一把少年的头。
而魔君路鸣泽一点抵触没有,只是笑着,笑着看向路鸣泽。
两双一模一样的黄金瞳对视。
路鸣泽:三天之内我要把这个野种的骨灰扬了。
芬格尔见他们兄弟仨相处挺其乐融融就自己玩去了,魔君路鸣泽为他准备了许多娱乐的,金钱,名气,无数捧他的人。这个世界的魔界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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