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著蛋黄直流的三明治,舔了舔嘴唇,攥紧拳头。
车内。
“今天来的人是科永最大的股东张信鸿,以及总经理何漳。”他看向江稚鱼,叮嘱道:“看我的眼神行事,知道吗?”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江稚鱼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迟凛忽地被逗笑了,这位小少爷没什么脾气,好好说话基本上都听,只是这场饭局事关重大,他必须要多说几句,要不然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会喝酒吗?”迟凛故意问道。
江稚鱼用手肘撞了下眼前的人:“当然,实话告诉你吧,我能喝一斤白酒,我还能喝十几瓶啤酒。”
迟凛没搭话,不知道是谁昨天喝得烂醉。
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司机把车稳稳停在天云湾。
迟凛看向江稚鱼:“开门。”
“哦,我马上就开。”江稚鱼牌天线终于接受到信号,恭恭敬敬站在车门口,字正腔圆开口:“迟总,请吧。”
迟凛嘴角勾起,笑容一闪即过。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里面的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看到迟凛进来,纷纷站起身:“迟总。”
迟凛走向主座,江稚鱼坐在他右手边。
他左手边的一个看著四五十左右的男人主动伸出手,“迟总,好久不见啊。”
迟凛回握住他,“是啊,张副总好久不见。”
江稚鱼察言观色,脑海里默默拿出小本本,这就是科永的张副总。
就在他楞神之际,迟凛看向他,江稚鱼心领神会,连忙上前:“张总好,我是迟总的助理—江稚鱼。”
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张信鸿顺著台阶道:“你好你好。”
几句话下来,场上的氛围缓和不少,迟凛看了看餐桌,“今天,就是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各位可不要拘束。”
能够进到包厢里并且有一席之地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饭局的真实目的,可场面是一定要过的,那几人笑著答:“那就多谢迟总了。”
酒过三巡,一旁的何漳不知怎地像是瞄准了江稚鱼一般,“我说小江,你这一杯酒怎么这么久过去了还没看到底啊?”
江稚鱼:就你话多,闭上嘴吧。
张副总出来打圆场道:“哎,我说何总,你怎么一直盯著人家小孩看啊?”
听到张信鸿的称呼,江稚鱼抬眸,这就是何漳。
“这位江总虽然年纪小,可跟著迟总的人怎么能用普通的眼光看呢?”说著将眼前的杯子倒满,足足有一个巴掌高。
何漳眯著眼,这小男孩模样倒是出众,就是这性情一看就个倔的,不过,他喜欢。
“来,我敬江总一杯。”
江稚鱼对上他的眼神,心里有些犯恶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想到方才对迟凛说的话,这下好了,牛皮吹破了……
见他迟迟没有要喝的样子,何漳心中冷笑,不知好歹的东西,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
江稚鱼心里一横接过酒杯,下一秒,手里的杯子又被人接走了。
是迟凛。
“你……”
“何总,迟某敬你。”
话音刚落,何漳的脸色一变,今晚虽说是迟凛做东,可几乎都是别人敬他,一晚上迟凛就没怎么喝。
这下,恐怕是不好收场了。
何漳讪笑,“那我就敬迟总一杯。”咕嘟咕嘟干完了,没过几分钟,脸就红的不得了,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江稚鱼心里骂了句活该,报应不爽。
何漳坐下没一会:“张总,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趟。”说罢急急忙忙捂著嘴巴跑出去了。
看样子是喝太猛了。
一场闹剧过后,张鸿信看迟凛这么护著这位小江总,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看这闹的,何漳也真是的,都说了只是吃顿饭,怎么又喝起来了!”
短短一句玩闹,就给这场事定了性。
迟凛轻笑一声,“张总说笑了,大家开心就好。”
江稚鱼侧身看了眼身边的迟凛,他真的没事吗?
没过一会儿,何漳吐完回来了。
张信鸿讪笑:“迟总,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吩咐……”
“早就听说科永的何总能力出众,今日得见,迟某实在是佩服。”
“迟总说笑了。”何漳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脸色红得像是刚出炉的猪蹄,又被人搀扶著出去了。
迟凛看著这一幕,神情慵懒没什么波动,将面前的酒杯往前一推:“既然这样,这杯就有劳张总了。”
张信鸿脸色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迟凛点了根烟,将照片扔到桌上:“张总,我们都是商人,为利聚散,只是您这次可不地道。”
合作谈不拢,于商场而言是家常便饭,总归有情义在,可背后给人使绊子却是上不得台面,要撕破脸鱼死网破的。
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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