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一小时后。
原本奢华大气的欧式客厅,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高级消毒水味。所有的家具都被罩上了防尘布,地毯被卷了起来,甚至连真皮沙发上都被铺上了一层一次性的医用蓝垫子。
江雪辞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正拿着一把像喷火枪一样的雾化消毒器,对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进行无死角喷射。
“呲——呲——”
坐在沙发角落里的烬,正捂着鼻子,喉咙里发出极其痛苦的呜咽声。
对于五感敏锐的eniga来说,这种高浓度的化学气味简直就是毒气弹。他缩成一团,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时不时暴躁地伸出爪子想要去抓那个喷雾器,但又碍于温意的“不准咬人”命令而硬生生忍住。
而傅司寒,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楼下的闹剧。
“啧,那条疯狗快被熏晕了。”傅司寒冷笑,“江雪辞这招‘生化攻击’倒是有点意思。”
温意坐在唯一一张没有被“污染”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但一页都没看进去。
太吵了。
而且太呛了。
“江雪辞。”
温意合上杂志,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冷意。
正在喷洒消毒雾的江雪辞动作一顿,转过身。隔着护目镜,依然能看出他眼底的那份执着和理所当然。
“温小姐,请稍等。客厅的细菌指数还是偏高,特别是那是那只……”他指了指烬,“那只野兽待过的角落。”
“关掉。”温意命令道。
江雪辞皱眉:“可是……”
“我让你关掉。”温意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口罩,“这是我家,不是你的无菌实验室。你要是闻不得人气味,就滚回你的玻璃房里去。”
江雪辞被迫停止了动作。他看着温意,有些委屈,又有些固执:“我是为了你的健康。环境太脏,伤口容易感染。”
“是吗?”
温意看着他这副“为了你好”的圣父模样,突然觉得手有些痒。
这种把洁癖当借口,试图掌控她生活环境的行为,本质上也是一种alpha式的傲慢(虽然他是oga)。
得治。
“既然江教授这么在意‘脏’这个问题……”
温意突然坐回沙发上,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翘起二郎腿,那只穿着黑色丝袜(刚才换衣服时穿的)的脚尖,在空中轻轻晃了晃。
“过来。”温意冲江雪辞勾了勾手指,“给我把袜子脱了。”
江雪辞愣住了。
脱袜子?
那是脚。是人体接触地面最近、细菌最多的部位。而且她还穿着丝袜,闷热、潮湿……
“怎么?不愿意?”温意挑眉,“刚才不是还要全权负责我的身体吗?连这也做不到?”
楼上的傅司寒吹了一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江大教授,你要是不行就让开,我来。我不嫌脏。”
听到傅司寒的声音,江雪辞的胜负欲瞬间被激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僵硬地走到温意面前,单膝跪下。
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捏住了那只黑色丝袜的边缘。
“手套摘了。”温意冷冷道,“我要皮肤接触。”
江雪辞的手抖了一下。
他咬着牙,慢吞吞地摘下了那双象征着他最后防线的手套。那双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
他颤抖着指尖,碰到了温意的脚踝。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黑丝,他能感觉到温意皮肤的温度。
“脱。”
江雪辞闭了闭眼,手指勾住丝袜边缘,慢慢往下褪。
在这个过程中,温意故意没配合,反而还恶劣地踩了他的手心一下。
终于,丝袜被褪去,露出了那只白皙、小巧,脚趾圆润的脚。
“很好。”温意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
她指了指旁边一直蹲着看戏、口水都要流出来的烬。
“烬,过来。”
烬一听召唤,立刻把那个讨厌的喷雾器抛在脑后,四肢着地冲了过来,跪趴在温意另一边。
“想吃糖吗?”温意摸了摸烬的脑袋。
烬拼命点头。
“那就帮江教授一个忙。”温意指了指自己的这只脚,对烬下令,“把它弄脏。”
“什么?!”
江雪辞猛地抬头,瞳孔剧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烬已经兴奋地抱住了温意的那只脚。
对于eniga来说,这简直是天赐的福利。他张开嘴,伸出那条湿热、粗糙的大舌头,毫不客气地从脚背舔到了脚心,又把每一根脚趾都细细地裹了一遍。
“呲溜……呲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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