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到皇宫再到边关,他们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没再言语。萧彧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也没说话,却自有一股脉脉温情流淌在两人之间。
萧統静静看着,直到他们离开,她都没有再投过来一个眼神,他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主子……”有人怯怯地靠近他,“您的伤口……”必须得好好包扎、好好养一养了,不然真要大伤元气。
黑衣人瞄了眼远去的两人,咬牙,“娘娘还需要您陪伴……”没有好身体,怎么照顾她,怎么去把她从别人手里抢过来?
萧統顿了顿,看向他。他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他忽然就想起了进喜,如果是他,他一定一边发着抖一边小声的咕哝,直把他念叨得受不了转身回去才罢休。
然后他又会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笑。
可惜他也不在了啊。
在背叛他后,又为了救他,撞到了墙角摔死了。
他的身边似乎总留不住人,在意他的、他在意的,好像都会接二连三离去。
萧統眼帘半阖,缓缓转身。
“你叫什么名字?”
“奴……”
“以后你就叫进喜吧。”他不等他说完,径直吩咐t。
“……喏。”
人留不住,总要留住一样东西吧,无论是名还是什么也好,起码每次唤起时,仍感觉好似还在身边。
萧統一步一步往回走,他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想被她遗忘。
萧彧也是这么想。
他看着她喝完药,又简单用了些糕点,看着她在婢女的侍候下洗漱好,披着简单的外衫、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姿态随意而慵懒。
往常这时候他会和她聊两句,然后等婢女铺好被褥,自然而然的离开,留下她一人在房中休息——
自从他们重逢后,他们都是这么相处的。
可是今夜他没走,直到婢女收拾好一切、惴惴不安的站在旁边,他也没有动。
“你下去吧。”顾茉莉看了看他,对婢女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先走。
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才走到床边坐下。
弹幕早在她去梳洗时就关闭了,此时是真真正正的二人独处时刻,不过她并没有多少不自在。
或许是以前在王府时,他们也曾日日住在一个屋檐下习惯了,或许是相信他的人品,不会强迫她做什么,所以顾茉莉很坦然的上床躺下,还给自己好好的盖了被子。
看得萧彧又无力又想笑。
他是该庆幸她对他的信任,还是该伤心他在她眼里没有一点威胁性。
他指的是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威胁性”。
他起身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顾茉莉仰起小脸看他,清澈的眼里只有好奇,没见一丝紧张和惧怕。
“……”
萧彧无奈,带着点不甘的俯身凑近,直到与她唇齿相近,气息彼此相闻。
“茉儿,我是男人。”正常的、爱重你的男人。
他盯着她的眼,里面还是没有害怕,只是好奇之外添了分疑惑,似是在奇怪他今日的反常。
“嗯,我知……”
顾茉莉蓦地睁大眼,感受到唇上贴上来的触感,温热的、微微急促的。
他贴着她,轻轻研磨、辗转,从唇角到唇珠,再到下颌,温柔缱绻而暧昧。
“萧……”她想喊他,唇瓣一张开,便被他伺机侵占。
他不仅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还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元帅,熟读兵书,更知道如何抓住时机,一举攻占敌营。
顾茉莉只觉唇腔间的呼吸都被掠夺了,炙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脖间,刺激得其下肌肤越来越红。舌尖被攥住,被带领着、引导着往更深处而去。
清冽的檀香与茉莉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令人迷乱的味道,伴随着两人的体温渐渐升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衣襟微微敞开,丝带松松垮垮的搭在一边。她刚感觉到冷,一具灼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她不禁哼了一声,随即被更加紧密的搂住。
意识昏沉间,她感觉床幕被放了下来,往日睡着很宽敞的床一下子仿佛变得狭窄了。床头的烛火被忽然而起的风吹灭,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她看不见上方的人,但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双手被他牢牢握住,十指交插,亲密无间,不留一丝空隙。
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微微偏头,他紧随其后追赶而上,带着掠夺和执着。
她渐渐闭上眼,放任自己坠入他编织的海洋中,连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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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萧統是因为他母亲和他自己的经历,觉得他是他母亲的痛苦之源,之后更是害死了她,所以认为那个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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