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南的呼吸也在她的治疗下渐渐恢复平稳,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忽然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甘心啊,宗门的每一代掌门为了掌控圣物付出了寿命,但是到头来还是要将这东西还回去。真不甘心啊。”
她又重复地说了这一句话,也没管周扶摇的想法,依旧自言自语道:“你说,人的命为什么就这样不同呢。钦歌的哥哥也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死后却害了两个人,我活着却也害了我女儿身不由己。”
周扶摇沉默地听着,但是楚飞南突然对她问道:“扶摇,天道眷顾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她低着头看着床上雕刻的花纹,突然感受到心脏仿佛受到挤压,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半晌后她才艰难说道:“我不知道。”
楚飞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些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空级修者,天赋还算不错的修者就算要到达地级也需要数百年的时间,只会万里挑一的修者才会突破天级成为天修者。”她的声音飘渺,又带着不甘,“二十四岁就能成为天修者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天道眷顾是种什么感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没了声音。周扶摇使出灵气去试探,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周扶摇看着她的尸体良久,直到天边曙光乍现,她才站起身解开法阵,面对着归一宗的各位长老说道:“昨夜楚掌门为了对抗潜入宗门的高级妖魔,鏖战一夜。现在,掌门已死。”
说完,她便直接走了出去,没再管身后的议论声。
天道眷顾
楚飞南死后,楚钦歌顺理成章成了归一宗的掌门,扛起了整个宗门的大任。事情尘埃落定,尽管知道妖魔可能或多或少埋伏在修真界,但是归一宗不少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楚钦歌刚成为归一宗的宗主,权力更迭换代让她也是焦头烂额忙活了好一阵,幸好周扶摇践行了她之前的诺言帮忙在一旁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修士,才让楚钦歌顺利坐稳了宗主之位。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然是过去了两月有余,楚钦歌这才堪堪从繁琐的宗门事务中喘口气。
“今明两日应该没有其它宗门再来拜访了吧。”楚钦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旁的侍从拿出了以往宗门的邀约请求信件,半晌后才对楚钦歌说道:“宗主昨日就已经将归元宗的长老接待完毕,各峰长老的事务也处理殆尽,余下的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算了,还是将那些事拿来我看看。”楚钦歌强行打起精神重新处理宗门事务,她之前当代掌门的时候楚飞南也在有意无意地让楚钦歌处理事务。
将剩下的那些宗门事务看了后,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简单交代两句,楚钦歌便站起身道:“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在通讯令牌上禀告给我,其他小事暂且由各峰主自行决定。”
自从周扶摇替她震慑一位公然和她叫板的长老之后,周扶摇一般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来。楚钦歌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周扶摇,她瞧了瞧周扶摇的院门,门无风自开,楚钦歌愣了愣抬脚便走了进去。
进到院子便闻到了一股酒香,楚钦歌顺着酒香走进了房间中,看见了正在独自饮酒的周扶摇。她身上依旧穿着一身青色袍子,将头发简单束起,楚钦歌还从来没看过周扶摇梳过其它发型。
周扶摇周身散发着一股酒气,但是眼神清明,看见楚钦歌来便对她说道:“那就请坐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楚钦歌没有犹豫,这些日子她倒是和周扶摇关系走近了不少,知道她平日只爱饮茶,看着房间角落中堆着的酒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姐姐,你不是不爱喝酒,如今怎么又开始喝这么多了。”
周扶摇放下酒杯,对楚钦歌笑着说道:“原本想借酒消愁,但是没想到越喝反而越愁了。不说这个,陈茂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到周扶摇提起陈茂,楚钦歌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这个人是谁,直到周扶摇也给她倒了一杯酒后楚钦歌才想起陈茂是谁:“就是那个和高级妖魔勾结的修士啊。”
她沉吟片刻,才从自己繁杂的记忆中找到陈茂最后的处罚:“按照我们宗门的处罚是剥夺灵根丢进了水牢,等她受完五十年刑期后用诛魂阵。”
楚钦歌三言两句就将陈茂的结局说了个干净,毕竟这种站在妖魔身边的修士已经算是叛逃了,必须严加惩治才能威慑住其他蠢蠢欲动的修士。
不过楚钦歌还是有些纳闷周扶摇为什么会问陈茂,如果不是周扶摇提起这个人,想来楚钦歌也不会想起陈茂。但是楚钦歌的求知欲并没有那么旺盛,她懂什么时候自己该问什么,什么时候不该问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在周扶摇身边呆这么久。
楚钦歌面不改色地喝下周扶摇递过来的酒,忍不住笑出来道:“真是好酒,我好久都没喝到这样的酒了。”
周扶摇闻此脸上也只是带着一抹笑,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对楚钦歌问道:“掌门做的怎么样,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姐姐之前就已经帮了我很大一个忙了,接下来的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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