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肖看,也知道那画卷是何等龌龊之作。
魏璋给他看这样的画,是在羞辱他,还是羞辱昭阳?亦或是宣誓主权?
无论魏璋心存何意,多一人看画,都是在昭阳心上捅刀。
昭阳不是他的玩物,魏宣亦不会受他情绪挑拨。
“你走吧。”魏宣不愿再语。
青阳见那画卷烧尽,暗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世子无论做什么,目的都是要拿到杀害祁王罪证和找到先太子行踪。
大公子什么都不肯认,双方僵持着,终究受苦的还是大公子和……薛姨娘。
大公子能硬撑,薛姨娘一介弱女子如何周旋得开?”
陪在世子身边可比受百般刑罚提心吊胆得多。
青阳到底有恻隐之心,沉吟片刻:“属下再给大公子透个底,只要大公子说清楚那两件事,姨娘照旧是姨娘,世子不会迁怒她。”
魏宣听懂了,其实也看出来了魏璋真的对昭阳起了心思。
只要魏宣伏诛,并供出那两件事,魏璋会留着昭阳,让她安然无恙。
魏宣沉默须臾,“魏璋想知道什么,让他亲自过来问我。”
“喏!”青阳听大公子的口气有所松动,连忙躬身告辞。
走到门口,魏宣又叫住了他。
“劳烦你再给魏璋带句话:他既称漪漪为爱妾,爱字当前,他可知她身体状况不好?”
青阳一愣。
魏宣这话大有挑衅魏璋之嫌。
世子诸事繁忙,自是没有仔细过问过姨娘的身体状况。
可若魏宣一个外人都对姨娘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世子这个枕边人却一无所知,这不是赤裸裸的讽刺世子吗?
世子听了这话,只怕会不悦。
“这话大公子就莫带了吧……”
“无妨,你按我的话说便是。”魏宣却很笃定。
青阳不明所以,但主子让传话,他没有否了的权利,躬身退下了。
待到门关上,魏宣仰头靠在墙壁深深吐纳。
青阳方才的话到底让他心里起了些许涟漪。
他们兄弟对峙,苦的昭阳。
接下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对她才好?
是要出卖太子党,然后自裁谢罪,让漪漪继续套在薛姨娘的壳子里,在这四方天地安稳度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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