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却优先照顾她的他;还是嘴巴威胁着要把她送到社福中心,却一次也没有执行的他;或是逼迫她要剪头发,然后在她的脖子间系了一圈从中挖空的报纸,怕碎发沾上衣物,小心翼翼给她修发,接着自己沾得一头一脑她的碎发,然后直打喷嚏的他;细声细气陪着母亲说笑,轻柔替母亲捏肩的他;还有给她买了高跟鞋的他。那么多、那么多的他,他那么好,那么好的男人只有女人追着跑的分,需要相什么亲?这段日子的一切像跑马灯跑过她的脑海,她只觉得一颗心被酸楚涨痛塞得满满的,无法挤出言语。但是但是,他再好也是他家的事,她凭什么去破坏他的相亲宴?就因为一时冲动吗?那个女子跟他很速配的,气质好、身材窈窕,谈吐脸蛋都好像天生应该站在他身边的人,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去搞破坏。她说不出来“请你比我爱他,带他走吧”这种场面话。以前,她不敢想太深,也不敢想太明白,现在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是的,她不想把夏颉让给别人。她喜欢夏颉,喜欢到不想把他让给谁。就算与再匹配的女人也不可以!她自私吧?是的,她没有为他的幸福打算,只想一个劲的不许任何女人接近他。但是,再看看自己的小指头、五短身板,这样的自己她连最基本让夏颉喜欢的条件都没有,凭什么他会爱她?这认知重创了她,她只觉得心一时狂跳如擂鼓。她用力的喘气,捂着胸口,想让这心悸快快过去,哪晓得心跳不只完全失序,更是狂暴剧烈发了疯,跳得她眼前发黑,全身痉挛,四肢抽搐,冷汗直流,浑身无一处不痛,那痛让人怎么也站不住,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便摔在地上了。不好!她这是发病吗?半年来一点动静也没有,到底是为什么说痛就痛了?喀吱喀吱作响的骨头,冷汗像河流一样浸湿了她全部的衣裤,想抓住什么东西来止痛,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就不受控制。牙关极力的摩擦,仿佛只能听见血管一根根爆裂的声音,她死掐着掌心,掐出了血都不自知。她再也忍受不住,狂喊了出声--“啊--”好痛、好痛,全身好像要被拆散了的痛啊接着,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她孩子般的身体以一种拉长还有膨胀的速度改变着,衣服发出可怕的撕裂声,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从一个十几岁的儿童身体一寸寸变成大人了。后来,她疲倦到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听见不正常声响闯进来的夏颉看见的,就是这景象。他无法形容亲眼目睹应该是纪已凉的房间里出现一个女人的感觉。那个被他勒令要反省的家伙呢?房间凌乱,蜷缩在地上的女子却动也不动,她四肢匀称、体态婀娜,一双长腿白皙如雪的曝露在空气里,脚趾又白又嫩,小而白的指甲像半透明的粉色贝壳,残留少少布料、微微遮住胸前两点的胸部不大,却也浑圆性感,更遑论她一大片的美背和弹圆润的臀部了。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冲进了某个地方,浑身都要为之沸腾了。按下海啸灾难般的冲动,他冲向前抓起床上的被子,单膝跪地的把人扶起来,裹了个结实。他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头,但是触手处都是冰凉,眉头才蹙,就看见了一张被乱发盖住一小半、苍白的脸。“你已凉?”他不确定的喃问,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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