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捏住绾桃的下巴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睛被泪水蒙上一层水光,眼圈通红,黑发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脸颊上,湿润的嘴唇被他咬的破皮肿胀。
少女的身体像一颗熟透的草莓,依偎在他怀里,常年浸泡在暴力与杀戮中的心竟然产生了一丝裂痕。
“哐当——”突兀的声响从楼下传来。
花瓶被撞倒在地的声音格外刺耳,原本还在暧昧中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弗兰克阴鸷的眼神扫向楼梯。
老鼠自己送上门了。
从绾桃的体内拔出,淅淅沥沥的浑浊液体从小穴流出,淌在床单上。简单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服,他拿过被丢在一旁的面具重新戴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翻转,又回到那个嗜杀成性的屠夫。
走前看了一眼还在躺在床上昏睡的绾桃,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收拾完最后一只猎物,再带她走。
……
弗兰克离开后,绾桃身下的床慢慢溢出一滩黑色浓稠的黏液,感觉自己漂浮在大海上,浑身冰凉,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搅起来,胃酸猛地往上涌,喉头一阵发紧。
黏液很快溢满整张床,顺着床沿滴地上。像黑色章鱼触角的东西从黏液中凝聚,扒在绾桃的四肢、身体上,将她束缚住。
绾桃难受得挣扎起来,身体都被紧紧缠住,黑色的黏液变成泥潭,触手将她缓缓拖了进去。
等到弗兰克解决掉最后一只猎物回来时,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被冰冷浑浊的空气包围,令人作呕的味道刺激着绾桃的大脑,想睁眼,眼皮沉淀像灌了铅一样。全身的感官此刻都异常敏感,她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坠,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难受得揪了起来。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久到她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身处一个小花园里,深红色的花朵藤曼攀附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和已经快要枯萎的枝叶缠绕在一起,黑枯的杂草扎满了不大的花园,透出一股死气。
坐起身来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贴身外套和下半身的运动裤都意外合身,身上被弗兰克折磨出的不适感也都消失了。
从地上爬起,绾桃扶着铁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花园被没有枝叶的树木包围,树枝上残留着被烈焰焚烧的痕迹,隐隐冒着火星,却没有真正燃起来,更像是附着在上面。
又是一场新的游戏。
越过脚底的杂草走出花园,绾桃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巨大建筑,可惜被挡住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灰褐色的墙壁。
刚开始的游戏总是异常安静,潜伏在暗处的猎人正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一击毙命。
绾桃谨慎地向前蹲行着,几次游戏下来她也算是有了经验。周遭静得只能听见鞋子在草地摩擦的声音。
一阵短促又凄厉的尖叫刺破死寂,陡然炸开,绾桃脚一软吓得差点蹲不住。
声音混杂着窒息般的癫狂,像是被掐着脖子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嘶哑尖叫还在持续着,尖锐的尖叫声几乎要撕裂耳膜。
连着叫了两声后发出沉重又绝望、如同濒死之人的叹息声,回荡在整个场地内。
绾桃捂住耳朵,浑身汗毛倒竖。难道有人已经被追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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