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回北洲岛度假的珍希约了柳梓樱去咖啡店聊天。
高中的四个好朋友已经很难聚齐,铃和乔花搬去了经济发达人文开放的莱茵港城,珍希去年嫁给了家在中州的alpha,也鲜少回北洲岛。
柳梓樱是唯一留在这里的人。
珍希东扯西扯一通旧同学的八卦后,给柳梓樱丢下了个大炸弹。
“我怀孕了,梓樱,我要当妈妈啦!”
她的重大发表惊醒听八卦听得昏昏欲睡的柳梓樱,她丢下咖啡杯,惊喜地搂上珍希的手臂。
“真的吗?”她瞪大眼睛誓要好朋友再次确认一遍。
珍希表情灿烂,低头抚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已经快四个月了,这次回来把我爸妈也吓一跳,我和我亲爱的怕孩子小气,瞒得好辛苦。”
柳梓樱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惊讶、开心、还有极度的不真实,她伸出手半途又缩回,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肚子吗?”
“当然可以啊,你可是孩子的未来教母。”柳梓樱的手轻轻拂着她的小腹,心中升起不可思议的恍惚,她的好朋友肚子里面正在孕育新生命。
瞧着她虔诚的眼神,珍希忍不住调侃她。
“你这么喜欢小孩,怎么不早点结婚生子,beta那么低孕,再过几年失去生育窗口期,你可就没有机会当妈妈了。”说完,她颇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脸上一副大人看小孩的模样。
柳梓樱哼一声,拨开她的手,叹气道:“再看看吧,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oga双手抱臂,一副我还不看穿你的样子,“那你难道这辈子都不再恋爱了吗?梁祈森那个坏alpha就这么好吗,和他分手后你就一直单着,值得吗?”
面对珍希的诘问,柳梓樱默然。
她柳梓樱又不是贞节烈女,一辈子就只允许自己喜欢一个人,这些年当然也接触过几个人,尝试过发展新的情感关系,而且每一段关系起初的时候都挺好的。
只是每当深入了解知道到她家的情况后,那些人像约好那样全部避她如蛇蝎。
“我单身不是因为他,我们家有些情况你也清楚,不是人人都愿意跟我交往。”
突然提及柳梓樱家里的情况,珍希心酸得几乎要落泪,oga本就有着超强共情能力,再受孕激素影响,她的眼角突然积攒出了几颗泪珠。
她吸着鼻子搂住自己命运多舛的好朋友,“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
“没事啦,”柳梓樱无奈地替她擦掉眼泪,“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过去啦,现在我不是挺好的吗,我也熬出头了啦。”
22岁的柳梓樱也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现在回头去看,她自己倒也觉得还好,没什么过不去的。人脑的保护机制会将痛苦的事情模糊化,那一年的记忆虽然仍旧清晰,但再回想时已经觉得不悲伤。
那时候她刚结束五年恋爱没过几天,大学还未毕业的柳梓樱在实习公司接到了来自北洲岛的电话。
“梓樱,家里出事了,你尽快回来。”
听筒另一头是她舅舅的声音,慌乱、焦急地催促她回家。
北洲岛的其中一大支柱产业是玄武岩开发,黑茂会社是岛内最大规模的玄武岩生产会社,柳梓樱双亲都在此工作。
矿区突如其来的坍塌,带走了很多人的性命,其中包括了柳梓樱的父亲。她的母亲在这场灾难里失去了右腿,内脏损伤摘除了她一个肾脏和大半的胃部。
柳梓樱的天空在这一年彻底崩塌了,变故迫使她要用那瘦削的肩膀撑起破碎的家。
家里的变故她没有跟任何过去的朋友说,珍希也是因为前年在医院偶遇她带母亲做透析时才得知,此前她也一直不理解拿到投行offer的柳梓樱为什么要回到北州岛去。
起初那两年她脑子里只想怎么和妈妈一起活下来,爸爸的抚恤金没有那么快发下来,妈妈当时还要做好几场大手术,为了凑钱她挂售了家里的房子,等到妈妈可以出院后,她们租住了一间离医院近小公寓。
都过去了,柳梓樱这么想着。
珍希不依不饶地要请她吃饭赔罪,她犟不过只能点头答应。
饭席间珍希再次提起了婚姻的话题,结了婚的人总是很喜欢劝单身的朋友结婚,珍希并不能免俗。
她拿着手机指着屏幕给柳梓樱介绍:“我堂兄的这个alpha同学人特别好,照片不太上相,我见过真人,长得挺帅,虽然不比上梁祈森,但他身体健康,家境也不错,我过两天引荐你们接触一下好不好嘛。”
“你就别操心我了。”柳梓樱淡笑推开了她的手机。
珍希叹着气放下手机,托腮无奈问道:“你难道就不想有人陪你、帮你分担一下压力吗。”
人不应该把自己的苦难寄托到别人身上,所以她不会责怪那些逃离的暧昧对象,再者她自己也不打算拖累任何人,她轻轻摇头,气势冷下来变得寂寥。
“我没有力气去接触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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