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湘真人和吴冰洁在泰孟山等到夜深,莹华真人终于坐不住了,叫来了宋安福,道:“随我去泰孟山。”
宋安福不解:“掌门,去泰孟山干什么?”
莹华真人目视远山:“重湘真人大驾光临,已经在山上,等了半日了。”
宋安福瞪眼张嘴:“重湘真人在泰孟山?我这就去叫师兄弟!”
莹华真人叫住了宋安福,不悦道:“你干什么?重湘真人只带了大徒弟来!”
宋安福眼睛发亮:“那不更好?”
莹华真人愠怒道:“你想带人去干什么?对重湘真人下手?你跟他有何恩怨?”
宋安福激动摊手:“这不正是重创他们火行门派的最佳时机?”
“你修道就是为了跟人争斗?”
宋安福根本听不进去,假装拱手:“弟子知错。”
莹华真人摇了摇头:“跟我走吧。”
二人来到院中,化为一道白光,落在了泰孟山上。
吴冰洁守在重湘真人跟前,见白光落地,都站了起来。
这是山南道两大道门势力领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相见。
二人惺惺相惜,相互拱手问候。
莹华真人道:“真人来到我宝桐山脚下,也不过来做客。”
重湘真人一笑:“云阳派从未来过拾月观,贸然拜山,恐唐突了真人,故先落脚此地。”
莹华真人环顾四周,道:“真人来得不巧了,此地先前出了一件火行之宝,引来了火行门派争斗,已经被人拿走了。”
重湘真人低头拱手:“是我同门不懂礼数,烦扰贵派,还望恕罪。”
莹华真人一摆手,问道:“真人来此,有何贵干啊?”
重湘真人看向了宋安福,道:“前几日,丹阳派广栖子找到我,说你拾月观弟子,联合紫云阁,几乎灭了丹阳派满门,只有掌门逃过一劫,真人可知道此事?”
莹华真人听了,瞬间拉起了脸,回头怒问宋安福:“是不是你干的?”
宋安福狡辩:“我,我只是去帮忙而已……”
莹华真人袖袍一甩,怒吼道:“你帮得什么忙?”
宋安福心虚道:“丹阳派的人,是紫云阁下的手,我和师弟们,只是去助阵,没有下场。”
莹华真人瞪着眼睛伸长了脖子:“你还带着师弟一起去?你胆子不小!”
宋安福低着头不说话了。
莹华真人长出一口气,低头一叹,赧然道:“是我管教不周,丹阳派的事情我会回去追查,一定会给真人和丹阳派一个说法。”
重湘真人点头拱手:“谢过真人!”
莹华真人回头冲宋安福一吼:“我们走!”二人化为白光飞入了高空。
吴冰洁皱眉往高空看去,道:“莹华真人是非分明,可他那个徒弟,是个野心钻营之辈。”
重湘真人道:“闲谈莫论人非,我们走吧。”二人也化为红光,回了门派。
莹华真人回到山门,怒冲冲对宋安福道:“把你师弟师妹全叫来!”
宋安福叫来了陈梦云、魏鸿远、郑兴学和黄文彦几人,去了殿内,在蒲团上跪下。
莹华真人端坐台上,吼道:“你们几个胆子不小!长了本事了,私自下山,爱管闲事?”
从未见莹华真人如此暴怒,陈梦云缩着脖子吐舌头,心道:“还好我没去!”
“火行门派的事情你也想管上一管?自己有多大本事不知道?就你们,一起上,是重湘真人的对手?个人自扫门前雪,火行门派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
莹华真人只以为是宋安福多管闲事,哪知道他其实是拿到好处了,那寒玉品质极佳,百年难遇,相比之下,挨骂一顿算得了什么。
众弟子一言不发,莹华真人掐腰瞪眼:“都谁去了?给我站出来!”
宋安福、魏鸿远、郑兴学、黄文彦都低着头站了起来。
“都给我去无心崖面壁思过!”
宋安福等人垂头丧气地出去了,莹华真人道:“你去丹阳派走一趟,看看情况如何,要是事情属实,你就跟他们说,我改日亲自登门谢罪。”
陈梦云领命下山,去了丹阳派,只见山门紧闭,空无一人,只好原路返回,连广栖子人都找不到,莹华真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重湘真人。
霞宁山上也来了不速之客,泰邯观同尘子和大徒弟于建章找上门来。
重湘真人和吴冰洁在厅中接见二位,上了茶,重湘真人问道:“泰邯观的道友,来我霞宁山做客,实为少见。”
同尘子怒道:“真人,若不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绝不敢叨扰山门。”
重湘真人皱眉:“走投无路?”
同尘子道:“拾月观宋安福欺人太甚,竟然强抢我门派宝物!”
重湘真人再次震惊:“宋安福?”
于建章咬牙道:“正是,那风登山上的宝物,明明已经被我家老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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