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云等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水火两派定芦山一战,背后竟然是千里教的阴谋!
染尘圣君轻蔑笑道:“可惜你太后知后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罢,拿出了那日在定芦山吸收了满山红气的钟,道:“我宝物已经练成,此宝,叫炽云钟!”
炽云钟现出,红光冲天,不是霞云的赤红,而是骇人的血红!
杀伐之气随之扑面而来,陈梦云、魏鸿远等都突然心生恶念,无端愤怒。就连莹华真人都受到了影响,莫名烦躁易怒,仔细观察炽云钟,眼前突然一阵恍惚,又看见了那日定芦山水火两派血腥拼杀的场景,无数人面目狰狞,一心要和
仇敌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莹华真人恍然大悟,猛地回神,道:“你挑起水火两派纷争,就是为了汲取杀伐之气,炼制此宝?”
染尘圣君得意一笑:“不错!水火两派几十年恩怨,早就想着拼个你死我活,我就遂了他们的愿,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再顺手,收取些杀伐之气,炼制宝物!”
莹华真人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动手:“就为了炼制一件宝物,害死了整个山南道近半数道人,无数道派险些灭门,罪无可恕!”云烟如意放出了大片的云雾,向染尘圣君等人掠去,染尘圣君闲庭信步,把炽云钟举起,放出了朵朵红云,每一朵都好似漂浮的血雾,空气中布满了血腥的铁锈
味,充斥着无数人死前的杀念,让拾月观众人各个咬牙切齿,眼睛发红,神态疯狂。
那炽云钟吸收了近百道人死前一念,远非莹华真人一人之力能敌,云雾逐渐被血云染红,反向她飘来。
莹华真人忙抽身后退,云烟如意躲闪不及,被血污侵染,掩了宝光,掉落下来。
染尘圣君蔑笑:“我之前让你们归顺,你们拒绝,现在再想臣服,已经没有机会了,都去死吧。”
说罢摊开双手,红云向拾月观众人飘来,莹华真人回头一看,众弟子早已经双眼发红神态癫狂,才知道那炽云钟上的杀伐之气会干扰他人神志。
好在莹华真人有百余年定功,红云飘来,干脆不躲,闭上了眼睛。
在跟人斗法中入定,如此境界,山南道绝无仅有,人心不动,观一切也应如如不动,六尘不染,原本被血污污染了的云烟如意,竟又重现宝光。
白光护住了众弟子,挡住了血云,已经丧失理智的陈梦云等人骤然回神,回想起刚刚自己心中的杀念,后怕得相互瞪眼。莹华真人原地立定闭目不动,在定中舍得损耗自身修为护住了山门弟子,染尘圣君却舍不得自身法力,见炽云钟不能攻破云烟如意,就心生退意,不甘道:“没关
系,等我制服了其他门派,带着所有人来你山门,到那个时候,你还守不守得住。”
说罢,炽云钟放了一朵血云,把众弟子包裹其中,飞入高空,不见了。
莹华真人睁开眼睛,吃力地喘粗气,刚刚护住众弟子,损耗不小!
陈梦云等人围上来:“掌门!”
莹华真人对陈梦云道:“你快去将此事告知林长老,其余人随我开启护山大阵。”
陈梦云下了山,往拾月观赶去,魏鸿远等人把护山阵法打开,山门紧闭,戒备森严。
平凉山这边也来了不速之客,早上,谢温纶孤身一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山来。
曾俊民正带着二代弟子练功,见谢温纶上来,曾俊民开口就骂:“你这叛徒,还敢来山门?”
潘小星指着谢温纶叫道:“吴师叔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
谢温纶咧嘴一笑:“吴冰洁自身难保,哪有时间管你灵泉派的闲事?”
曾俊民指着山下道:“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温纶冷着脸和曾俊民对视一会,不屑笑道:“我真为你感到可惜,跟了庸师,一辈子注定没有大的成就了。”
曾俊民冷冷道:“怎么了,火云派不行了,你又叛下山门,投奔了别的明师?”
谢温纶脸色渐冷,点点头,背着手道:“不错。”
曾俊民嗤笑道:“半年的时间连着背叛了两个师门,师弟,真有你的。”
谢温纶昂头道:“货比三家不吃亏,不像你,铁了心跟着你家掌门,一叶障目,守着一滴水,错过了一片海!”
曾俊民问道:“所以你找到你的海了?”
谢温纶眼神骤然狠厉起来:“不错!我如今,已经是墨丰山千里教的弟子,要来收服你们灵泉派!”曾俊民仰天大笑:“收服?什么千里教?就凭你?师弟,不是我说你,你跳槽三家,怎么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火云派好歹有名有姓,你说什么墨丰山
千里教,山南道道门,有谁听说过?”
谢温纶看向了拾月观方向,蔑笑道:“你们很快就会听说了。”
曾俊民失去了耐心,抄起了飞霜铲凶狠道:“别快师兄不客气!”
飞霜铲化为寒光,向谢温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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