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再去问他,他就说,此事不动观不管。”
罗光熙听了不禁蔑笑:“不动观在葱岭嚣张,原来也是没种的东西,怕他山南道的人干什么?”
潜阳子道:“师侄,那林晓东一个外地人,来咱们葱岭立派不说,还这么嚣张,不动观却不管。”
“我对他们真的太失望了,这才来找你们无涯宫,请师侄出面,为我赤月坞讨回公道!”
王文耀听明白了潜阳子的来意,脸色却不好看,这林晓东,他也打不过啊。
见他迟疑,潜阳子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打开来,里面放了一根枯草,道:“师侄,这是一株二十年的反枝苋,极为少见,此事,就辛苦你了!”
王文耀斜着眼睛放光,东西是好东西,事情他办不了,只好学着罗光熙的说法道:“重华宫的事情,我们无涯宫不管。”
潜阳子傻眼了,摊手瞪眼:“为什么啊?”
王文耀板脸闭眼:“此事事关两道安危,不可轻举妄动。”
潜阳子气得站了起来:“你们无涯宫,难道和不动观一样,也怕他山南道的外来人?”
王文耀一摆手:“送客!”
潜阳子无可奈何,一甩袖子,摇头离去。
王文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心里琢磨,此事,不动观为什么不管?
一个外来门派闹事,身为本地门派领袖,怎么可能不管?
王文耀是门派大弟子,考虑事情和潜阳子不一样,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咧嘴一笑。
不动观不是不管,是管了,管不了,不好意思对外说打不过林晓东,才说不管。
王文耀以为,一定是罗光熙已经和林晓东交过手了,没打过才这么说,他却不知道,不光罗光熙,南阳子也去过了。
他脑子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两派大弟子既然都不是林晓东的对手,那为什么不联起手来呢?
一个山南道的外来人,促成了不动观和无涯宫几十年来的第一次合作。
王文耀阴狠一笑,起身去了孙承教的房间。
孙承教被气得够呛,连欺负其他门派的兴致都没有了,整日躺床上苦思如何对付林晓东。
王文耀进来,冲孙承教一笑,道:“我有办法了。”
孙承教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师兄有什么办法?”
王文耀道:“刚刚赤月坞的潜阳子来找我了。”
孙承教一想,赤月坞是不动观的人,疑惑问道:“他来找你干什么?”
王文耀道:“原来林晓东和赤月坞还有过节,赤月坞去找不动观帮忙,不动观却只说林晓东的事情他们不管。”
孙承教更为疑惑:“为什么不管?”
王文耀轻蔑一笑:“以不动观的地位和罗光熙的脾气,一个外地人欺负本地门派,他怎么可能不管?”
孙承教也一下子就想到了:“罗光熙也没打过他?”
王文耀点头:“肯定是!不动观怕丢人,不敢往外说而已。”
孙承教听了大失所望:“罗光熙如果也不是对手,那就只有两派掌门出面了,咱们家老师不可能跟林晓东动手。”
王文耀一笑:“我和罗光熙都不是林晓东的对手,可如果我们两个,联起手来呢?”
孙承教逐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回头看了看窗外,压低了声音道:“串通不动观?老师知道了,不把咱们赶下山去?”
王文耀目视远山,神色险恶:“林晓东一个山南道人,孤身一人,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人不知鬼不觉,你怕什么?”
孙承教张着嘴眨了几下眼睛,除了两派大弟子联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文耀道:“咱们晚上就出发。”
二人商量好,半夜悄悄下山。
第二天早上,众弟子都去殿内做早课,不见了王文耀和孙承教,宋凌雪问道:“大师兄和五师弟呢?”
刘苑杰摇头:“不知道。”
贾子民道:“我去叫五师弟了,房里没人。”
宋凌雪心道不好,怕不是又去找林晓东了,忙道:“跟老师说一声,我下山一趟!”不等答应,就急匆匆出了殿,牵马下山,往云岚山赶去。
王文耀和孙承教来到了埠邢山,在山门口被外门弟子们拦住了,怒道:“你们无涯宫的人,来我不动观何事?”
王文耀客客气气拱手:“我有事情,想要求见你家大师兄。”
外门弟子冷冷道:“你跟我家大师兄有什么好谈的?”
王文耀只好道:“此事,和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有关,还请通报一声。”
外门弟子都没听说过,见王文耀还算客气,一甩头:“跟我来吧!”
二人被带入了厅中坐下,外门弟子去了罗光熙住处,道:“大师兄,无涯宫王文耀来了。”
罗光熙在练功,听说王文耀来了,急忙下炕穿鞋:“他来干什么?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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