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兰扯了一把椅子,在林晓东旁边坐下来,李建同看了,也眼神一冷。
高安和问方天睿:“你和沈大人这几日在城中调查,可有进展?”
方天睿摇头:“这几日我和沈大人在城中走访,坊间传言说什么的都有。”
高安和问道:“大家都是怎么说的?你说我听一听。”
方天睿不屑道:“都是些谣传,有的说是妖物作乱,有的说是飞贼。”
陈诗兰摇头:“就算真是妖怪成精,吃人肉喝人血不好吗,偷粮食干什么?”
高安和道:“如果说是飞贼,放着珠宝银两不要,也没道理偷粮食。”
林晓东问道:“一个晚上偷了一千户,就没有一点动静?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方天睿轻哼一声,不屑道:“但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们早就抓住凶手了。”
“门窗紧闭,地上没有脚印,也没有任何声音,养鸡养狗的人家,都没有察觉。”
陈诗兰不可思议道:“门窗紧闭,那他是怎么进来的?粮食又是怎么运出去的?”
高安和道:“想要悄无声息的偷东西不难,可是想要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偷一千家,可没那么容易。”
林晓东问道:“他偷这么多粮食干什么?”
方天睿翻白眼:“你是道士,你说呢?”
高安和瞪了方天睿一眼:“吃完饭,你带我们去被偷的人家看看。”
吃过饭,方天睿带着林晓东等人,去了城中被盗百姓家。
这家主人叫贾雨泽,四十出头,老婆于鸿雪,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贾文宣。
一家三口住在街旁的一栋二层小楼,一楼开木匠铺,二楼住人。
几人进到一楼,贾雨泽正在刨木头,满头大汗,见几位大人进来,忙上前道:“几位大人找小的有事?”
方天睿道:“我们是为了前几天的粮食盗窃案来的。”
贾雨泽点头:“好好好,快快有请。”回头喊老婆道,“娘子,沏茶!大人来了!”
林晓东几人上了二楼,在茶桌旁坐下,于鸿雪给上了茶水。
高安和道:“把粮食被盗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我们说说。”
贾雨泽挠挠头:“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天晚上全家睡得好好的,没发现任何异常。”
“早上起来,夫人下楼做饭,才发现少了一缸粮食,哎,花了几两银子呢!”
方天睿问道:“你们一家三口,夜里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全家都摇头,贾雨泽问贾文宣:“你晚上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贾文宣道:“没有,我一睁眼天就亮了。”
高安和站了起来,道:“你们家的粮食都放在哪,带我们去看看。”
几个人又下了楼,粮食就放在一楼灶台身后。
于鸿雪指着一处空地道:“这里原来是一缸粮食,那天早上来看,连粮食带缸都被偷走了。”
林晓东低头看去,缸在地上留下的印记都还在。
于鸿雪道:“说起来也真邪门,我们家一楼是木匠铺,值钱的铁器有不少,平时晚上都锁起来的。”
“早上起来,我下楼来做饭,发现粮食没了,我就跟孩子他爸说。”
“孩子他爸下来看,门窗锁的好好的,值钱的东西也都在,单单少了一缸粮食。”
“而且,丢的还不算少,连缸带粮食,怎么算也得一百多斤,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就给偷走了。”
方天睿笑道:“不光没有脚印,有的人家养狗,连狗都没发现。”
几人在房中走了一圈,找不到任何线索,来到了街上商议。
高安和道:“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林晓东道:“我觉得还是先分析动机,为什么要偷这么多粮食?”
高安和几人都摇头,答不上来。
陈诗兰道:“一千户人家,一家偷一缸,那就是一千缸,这么多粮食,总要安排个地方。”
方天睿道:“我认为应该分析作案手法,这个人是怎么偷走门窗紧闭的房中的粮食的?”
李建同道:“偷这么多粮食,大概率是要拿去卖,我们可以盯紧粮市。”
林晓东问道:“粮食被盗,是哪一天的事情,到今天几天了?”
高安和道:“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方天睿撇嘴问林晓东:“你有什么办法?”
林晓东平静道:“也许有可能再次作案。”
方天睿不屑一笑:“为什么?偷了东西不赶紧走人,还再次作案?”
林晓东道:“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一千家,说明他根本不怕官府。”
方天睿摊手:“所以呢?我们就干等着?”
林晓东道:“只要他重新出现,我就有把握抓到。”
方天睿撇嘴:“哼,他能在上锁的房间里进出自由,你怎么抓他?”
陈诗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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