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众人,也都吓破了胆,纷纷道:“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也要死在这阴魂手下!”
广玄子鼓动道:“雪山门派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这笔账,咱们都记下,明日攻破了漳泉山,找周丽姿去算!”
到场众人,有些本就是被胁迫的,摇摆不定,如今死了同道,一心报仇,便不再理会是正是邪,握拳高呼:“找周丽姿报仇!”
田泰清门下弟子纷纷撤去,向周丽姿通报了消息。
周丽姿听了,潸然泪下:“田道友大义凛然,舍命也要为我们雪山门派,谋求一份生机!”
林晓东则觉得可惜,这一招必逼出了广玄子和吕清宁的底牌,可惜他和周丽姿走早了,没能亲眼一看。
第三日上午,广玄子带着残部,红着眼睛杀气腾腾,来到了漳泉山。
朱景澄早在板台之上恭候,叫骂道:“是谁杀了我田道友?”
傅玉树也遭了田泰清暗算,但是身有春风枝护身,坠入黑水之中安然无恙,得以脱身。
听朱景澄叫骂,傅玉树走出阵列,答道:“田泰清,是被我除去,他杀了我戈壁门派四十多位道人,死有余辜!”
朱景澄龇牙红眼怒骂:“这是你们戈壁门派自寻死路,和田道友何干?你快速速前来领死!”
傅玉树回头向广玄子行礼:“真人,看我破了此阵!”
广玄子点头应允,心道你还不知道这阵法有何玄妙,贸然进阵,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却并没有阻拦,反正总要有人进阵送命,谁去都是死。
傅玉树走入阵中,左手春风枝,右手枯木剑。
朱景澄板台之上摆着九丘鼎和通天塔,先拿九丘鼎,向傅玉树照去。
九丘鼎中放出一朵黄云,漂浮而来。
傅玉树还以为这云是虚浮之物,使春风枝随手扫去。
可没想到,春风枝竟然直接被折断,还好傅玉树反应及时,抽身后退,才勉强躲过。
他吓得瞪眼粗喘,问道:“这是何物?”
朱景澄得意道:“此是九丘玄云,要来取你性命!”
黄云再向傅玉树飘来,傅玉树忙使枯木剑放去一道金光。
金光照在黄云之中,那云却好似铁打的一般,根本不动,转眼便飞到了傅玉树身前。
傅玉树把心一横,高举枯木剑就向黄云削去。
那黄云出自九丘鼎,乃是取九丘之土祭炼而成,沉重如大地,哪是一柄木剑削得动,只听见咔嚓一声,枯木剑便折为两段。
傅玉树瞪眼叹道:“今日竟丧命于此!”黄云飞来,碾为齑粉。
原本杀气腾腾,斗志昂扬的戈壁门派又冷静了下来,田泰清如此难缠,朱景澄想必也不会弱到哪儿去,破了此阵,还有沐雪宫的护山大阵,也是九死一生。
林晓东和周丽姿接到消息,早早赶来,远远观看,等着广玄子或者吕清宁亲自出手。
广玄子问道:“谁人去破了这黄云阵?”
锦宝山玉蟾坞戴玉成出列,向广玄子行礼:“真人,我有玉蟾妙宝,或可破了此云。”
广玄子点头:“好,戴掌门前去,给傅掌门和那么多死去的同道报仇!”
戴玉成慨然上前,拿出了玉蟾袋,对准了那黄云道:“看我破了你这左道之术!”
朱景澄大笑:“是你自己来送死!”手一指,黄云便向戴玉成飘去。
戴玉成拿起玉蟾袋,迎风抖开,要把那黄云吸走。
可是他远远低估了黄云的重量,压根纹丝不动,好似一座山压过来,忙往后退去,躲过一招,鼻尖冒汗。
朱景澄手指一摇,黄云向戴玉成追去。
戴玉成拿出寒光葫芦,揭开盖子,里面放出一道白光,照在了黄云之中。
黄云被白光照到,表面起了一层霜,竟然被冻成了固体,但是却仍然不散,维持着形状,之前好似一块豆腐,现在却像一块冻豆腐,狠狠地往戴玉成头上砸来。
戴玉成见状,绝望地把寒光葫芦放下,被砸得咔嚓一声,血光四溅。
又损了两位道人,广玄子一咬牙,攥紧了拳头问道:“有谁有把握能破了这云?”
阳港山金虹府程明知走出,向广玄子行礼:“真人,那黄云虽形为云,其实属土,我以木行克制,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却也值得一试。”
广玄子阴沉点头:“好,那你就前去一试。”
程明知手拿琉璃枝上前,朱景澄看他一眼,撇嘴道:“刚刚那人,也拿树枝,不一样死在我手?”
程明知笑道:“傅玉树不知道你这黄云属土,若是知道,以木克土,你未必能胜他。”
朱景澄手一指,黄云便向程明知压去。
程明知把琉璃枝对准黄云,放出了一道绿光。
有九岳之重的黄云,竟然被绿光定住,不能动了。
朱景澄侧目冷脸,施法加持,黄云翻涌,却被琉璃枝吸去了不少金光,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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