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语晨才能直接撞破逃走,姜兰芳苦苦寻找几十年的生门,原来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丁彤霞焦急道:“现在她跑了,我怎么办?我在逍遥居待不下去了!师叔,你要帮我啊!”
李雪艳回神,眨眨眼睛,猝起发难,一掌便拍在了丁彤霞的胸口。
丁彤霞被拍得砰的一声,飞了出去,跌坐在地,吐了一口血。
李雪艳不理会她,在湖心台上走来走去,找准了一个位置原地站定。
丁彤霞被打得捂着胸口龇牙咧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看了一眼李雪艳站着的位置,恍然大悟,瞪眼叫道:“你!”
李雪艳大笑:“当年姜兰芳拿走了老师传下来的瞒天镜,现在,我终于可以拿回去了!”
她脚下一碾,湖心台震动,从中间裂开,下面居然是空的,升起了一个小的石桌,上面摆着一面镜子,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这镜子正是瞒天镜,破镜阵的阵眼,曾经盛安阁的镇派之宝,结果被姜兰芳拿走。
李雪艳来逍遥居,并不是为了给姜兰芳报仇,而是想要拿回瞒天镜。
丁彤霞自以为聪明,想利用李雪艳对付金语晨,哪知道李雪艳也在利用她。
李雪艳原本的计划是找金语晨,要她带着瞒天镜去找杀死姜兰芳的人报仇,然后半路截胡。
没想到金语晨不同意,李雪艳只能暂时住下,寻找机会,结果丁彤霞半夜找上门来,主动说了破镜阵的事情。
李雪艳便将计就计,随着丁彤霞来到了破镜阵中,她是姜兰芳的师姐,只随便走动,便找到了机关阵眼所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丁彤霞的如意算盘自然是借李雪艳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金语晨,拿到瞒天镜,翻身当逍遥居掌门,没想到不过是给李雪艳做嫁。
李雪艳把瞒天镜拿起,伸手擦去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轻蔑道:“这宝物被姜兰芳偷了去,只布置了这么一个烂阵,真是暴殄天物!”
丁彤霞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愤怒吼叫:“你利用我?”
李雪艳冷笑:“谁利用谁?你想杀了金语晨,自己当掌门,却又不敢动手,所以来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丁彤霞咧嘴叫道:“这是我逍遥居的东西,你别想拿走!”
李雪艳语气严厉道:“这是我盛安阁的东西,你家老师,不过是个贼!”
丁彤霞吃力骂道:“你胡说!”
李雪艳并不理会,一拂袖,化虹走了。
丁彤霞重新爬起,略一思量,金语晨跑了,不是去找杨雪兰,便是去找林晓东,不管找谁,逍遥居她是待不下去了,深呼几口气,也一跃而起,遁去了别处。
金语晨从破镜阵中逃出生天,直奔碧落轩,半路上心想,去找杨雪兰,也是和她一起去找林晓东,不如直接去找林晓东,便调头飞去了云岚山。
白鹭童子把金语晨请入厅中,林晓东来与她相见,行礼道:“原来是金姑娘,好久不见。”
金姑娘盈盈下拜:“见过林道长。”
林晓东请金语晨坐下,问道:“金姑娘最近如何?逍遥居可还好?”
金语晨一叹,低头道:“我来找林道长,自然是不好了。”
林晓东问道:“怎么了?”
金语晨抬头望向林晓东,道:“我家老师有一个师姐,是邴山道升榆山盛安阁阁主李雪艳,现在就在逍遥居,是来给我家老师报仇的。”
林晓东昂头眯眼:“原来如此。”
金语晨道:“昨天我和李师叔便因为此事吵了一架,结果我没想到,就在刚刚,她和我师妹丁彤霞,居然连起手来,想要杀我。”
林晓东听了,瞪眼竖眉:“为什么?对自己的师姐、师侄下手?”
金语晨一叹:“丁彤霞是我家老师最喜欢的弟子,他们二人一样脾气,秉性相投,逍遥居最好的本领,也都传给了她。”
“我猜她是为了掌门之位,至于李师叔对我下手,估计是因为,我家老师的死,我也脱不开干系。”林晓东挺起胸膛,眉心拧起川字纹,冷脸道:“你家老师要谋害杨姑娘,又把你抓在阵中,和葱岭中部众人对抗,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你的师叔和师妹,不但不吸
取教训,却还想着报仇?”
金语晨低头道:“丁彤霞想把我困在破镜阵中,却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破镜阵的生门,捡回一条命,现在只好来请林道长帮忙。”
林晓东起身道:“这么说,你师叔和师妹,还在逍遥居?那咱们这就回去!”
金语晨也起身,咬着嘴唇昂头,冲林晓东感激一笑,随着他回到了逍遥居。
守山弟子见到金语晨和林晓东从外面进来,疑惑道:“掌门?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林道长怎么来了?”
金语晨面无表情:“去叫乔娅清来。”
守山弟子也没有察觉出异常,叫来了乔娅清。
见到林晓东来了,乔娅清兴奋道:“林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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