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不答,望向李雪艳。
李雪艳被一个小自己五六十岁的人看得心里发慌,竟然没有底气,握紧了秋光剑上前。
金语晨道:“师叔,那瞒天镜是我逍遥居立山之本,还望还我!”
李雪艳阴冷道:“瞒天镜是你家老师从我盛安阁偷走的,我这次拿来,是物归原主!”
乔娅清指着李雪艳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联合丁彤霞,要对我大师姐下杀手?”
李雪艳指着金语晨道:“她害死了你老师,还用我再多说?”
林晓东道:“若要如此,你也是准备,跟我走过一场?”
李雪艳低头冷视林晓东:“我盛安阁,绝不会被你葱岭的无名小辈欺辱!”
林晓东伸手有请:“那就出手吧!”
李雪艳秋光剑出鞘,明晃晃,向林晓东刺去:“你也别小看我!”
林晓东只是水中幻影,不管李雪艳如何出招,也只能刺出冷风,不见血光。
李雪艳遂罢手,收起秋光剑,点头道:“算你有点法力,看我破了你这术法!”又拿出大罗伞,对准林晓东撑开。
大罗伞上绣着重重修罗像,青面獠牙,大肚粗腿,每一个都三头六臂,手拿各种法器,脑后有怒焰炽光,脚踩无数小鬼,十分凶恶。
林晓东也被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这种恶相,抬头扬眉,看得愣住了。
大罗伞向林晓东放来一道黑烟,刚一碰到,就身形一晃,不见了。
李雪艳把大罗伞和黑烟收起,见人没了,左右看道:“你出来!别只耍这些障眼法!”
空间扭曲,林晓东重新现出,李雪艳把大罗伞一拧,又放出一道黑烟,其中现出无数修罗、夜叉、恶鬼、明王像,一道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抬手一指,大罗伞法力消散,重新合拢,收敛光华,黑烟以及其中的无数恶相,也全都消失。
李雪艳怔住,拿起大罗伞来一看,感知不到一丝法力,和路边买的油纸伞,竟没有区别。
她气得握紧了伞柄咬牙:“你坏我灵宝?”
林晓东平静道:“把瞒天镜拿来,还有,丁彤霞在哪?”
李雪艳哪肯回答,拿出春香障对着林晓东展开,龇牙道:“我就不信!”
林晓东不等李雪艳施法,便伸手一指,春香障也被消了法力,灭了宝光,一招没出。
李雪艳拿着春香障,瞪着眼睛低头,不住地喘粗气,门中弟子,也全都色变。
林晓东向李雪艳伸手:“拿出来吧。”
李雪艳不甘心地把瞒天镜拿了出来,对金语晨道:“这是我盛安阁的东西,一百年拿不回来,一千年也要拿回来!”
金语晨低头想了一会,突然抬头对李雪艳道:“这瞒天镜,我不要了。”
李雪艳一愣,伸出了脖子:“怎么?”
乔娅清瞪眼问金语晨:“为什么?”
金语晨问李雪艳:“这镜子,当真是我家老师,从你们盛安阁偷的?”
提起此事,李雪艳皱眉咧嘴,挺胸道:“不然,她怎么会甘心下山?”
金语晨点头:“既然如此,这瞒天镜,你们就拿回去吧。”
李雪艳有些语塞:“你,不要了?”
金语晨直视李雪艳的眼睛,道:“对就是对,不对便是不对。”
李雪艳若有所悟,垂下了手。
林晓东道:“既然如此,这瞒天镜就物归原主,不过,你和丁彤霞合谋害金语晨一事,我倒要和你议论。”
李雪艳不是林晓东的对手,忌惮地往后退去,眼中有些惊惧,问道:“你想怎样?”
林晓东道:“姜兰芳之死,是因为她谋害杨雪兰,把自己的大徒弟关在破镜阵中,联合葱岭西边门派和中部道门对抗。”
“董明诚和姜兰芳有血海深仇,是他动的手没错。但是,姜兰芳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这是道门公论,死在仇敌手中,是咎由自取。”
“金掌门身为姜兰芳大徒弟,没有同流合污,反而救了杨雪兰一命,亲自作证,劝走了葱岭西部门派,避免了一场阵营纷争。”
“这是义举,不知道挽救了多少道人性命。此事,整个姚坻道道门都可以作证。姜兰芳的死,是她自寻死路,和金掌门无关。”
“就是有关,惩恶扬善,也是道门己任,天经地义。所以,你不要再想着给姜兰芳报仇,不然,我的手段,你都看到了。”
李雪艳没想到这年轻道人术法远超自己想象,打他不过,只能道:“你们葱岭藏龙卧虎,我就是想报仇,也没这个本事了。”
林晓东便回到了金语晨身前。
金语晨向李雪艳行礼:“逍遥居到底出自你们盛安阁,以后若有危难之时,我必来相助。”冲林晓东和乔娅清点点头,回身欲走。
李雪艳低头想了想,把瞒天镜抛在空中,现出了图案,是一座山,对金语晨道:“丁彤霞在这。”
金语晨抬眼看去,认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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