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心帷从浑身冷汗中惊醒。她依稀记得顶上喉咙的呕吐感,只是不记得自己陷入睡眠之前是何物引起了反胃。
她惊魂未定地拿起手机。已经是二十六日凌晨三点。今天上午她就要再次登记结婚。
爱俏的假丈夫还要去做妆发。她想起和前夫办喜事的时候,凌晨五点半她已经把拍晨袍照的发型给做好了,正带着漠然的黑眼圈等人给自己贴眼睫毛。
她带着仿佛前世循环的记忆,遍体冰冷地爬起身去尿尿。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嘘嘘的时候下面有点痛。
嗯?
马心帷坐在马桶上努力回忆缺失的记忆版图。她不敢去想最为低俗也最为恐怖的那种可能,只有木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你记得吗孩子。要是发生了什么你应该会记得吧。你踢一脚老娘行不行。
浴室里没有事后冲凉的痕迹,没有乱扔的衣物,她的睡衣也平顺得没有任何拉扯的痕迹。身上也没有粘腻的讨厌感觉。
是幻觉吗。还是因为最近吃得太健康了身体不适应。马心帷叹气,默默责怪着自己的多心。她扔下擦拭身体的纸团,却发现垃圾桶盖之下,有一抹可疑的油亮光芒。
一只用过的计生工具。
她两眼发青,缓缓转头看向卫生间半透光的门。嫌疑人就躺在门外的双人床上。
游天望大睁双眼细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咦,老婆你怎么不尿了。一般你凌晨起来嘘嘘的时长大概有43秒耶。
早已清醒的两人隔着一层磨砂门遥遥对视,并不知道彼此的视线已经连成了纠缠的黑线。
冲水声。洗手声。游天望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装睡。
他闭着眼回忆昨晚的情景。客卫里,那盒小小的计生工具伸缩自如地玩弄他的心。游天望已经在欣喜若狂里把滑腻腻的套儿搓上柱身,因为从来还没走到这一步过,所以他好奇地用两指捻起一点薄膜的褶皱,然后高高揪起。
叭地一声,滑腻腻的薄膜回弹,他的鸡巴仿佛被扇了一巴掌又给捅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他立时回了神。没错,天望游游老二马心帷的夫你清醒一点,这无疑是妻子在婚前的最后一次试验。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尽管他的瞳仁已经在极度的情欲折磨里变得深黑可怖,他还是左右开弓掌掴起自己的胯下。白嫩的鸡巴悲苦地吐了两口涎水,积余在套子顶端的凸点里。
他失魂落魄地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上衣下摆盖住了发肿的下身。他如常为妻子洗手做羹汤,只是在厨房冷光下的宽肩背影有些颤抖。
平淡无奇的单身夜,夫妻二人体面地相面而坐,一个怀人胎一个怀鬼胎。收拾完碗筷,游天望脚步飘忽地回到主卧卫生间洗漱,才发现自己下身一直被套子勒着,都要捂窒息了。
他微喟一声,把它捏住端头生生揪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鸡巴也像没有知觉了,更加惨白。
凌晨三点二十。马心帷回到他的身边,静静坐在床沿。游天望闭着眼,呼吸平静,长睫轻垂如同睡美人。
她收腿,靠坐在他身边。
游天望眼眶周围的皮肤开始不自然地绷紧。
马心帷盯着他,然后伸手,探向了他形状饱满的睡裤裆部。
她手生地捏了捏他那团本应该是死肉的肉。游天望头脑中炸开煞白的惊雷。他死命忍住身体仿佛在高烧下的战栗,试图阻拦汹涌下流的血液。
马心帷停止揉捏这手感不错的大包。大概是带着科研的态度,她犹豫地转为伸指,勾开他睡裤的边沿。
游天望眼皮底下快要沁出一滴破瓜的甜泪。但他非常清楚,这份贴近背后并非纯粹的爱欲。游天望,想想这辈子最伤心的事吧。
她的手指维持着勾起的姿势,悬停许久。和他裆部的热肠,只有三寸之遥。
马心帷迟迟地叹了一口气,收手,还把他的睡裤边沿如给孩子掖被子般整了整,仍然躺回去补觉。
游天望浑身筋骨后怕地松懈下来。鸡巴因为连月的起起伏伏疑心暗鬼早已习惯按兵不动,也是被打怕了,竟生出几分智谋来,没有对着她背过去的屁股再次当场起立。
打满光的镜前,马心帷阖眼坐着。她发觉游家的新药效果还是以某种方式绵延在她的睡眠习惯里。一则睡不着,一则沉沉入睡,但会有概率失去睡前的记忆。
嗜睡的感觉仍旧时不时降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回头应答了游天望欣喜的呼唤。
他说,“心帷,你看,这一件怎么样。”
他穿着精心裁剪的白色西服,自更显俊挺的身形后,推出一架缎面的迎宾白裙:比a字大摆的拖尾主纱要简便得多,却自领口到裙摆都柔闪着珠光,可以想见其在镜头下的美丽。
马心帷知道自己应该惊喜地笑出声音并和他拥抱。可她还在犹疑中徘徊着,转不出来。脸上的笑像是车窗上用浮雪画的卡通笑容。浅淡的,正在失落地融化。
游天望的笑也在逐渐收弱,变为一种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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