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什言在满床的凌乱与被褥间杜柏司留下的清冽气息中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空,床单微凉,他离开有一阵子了。
她赤脚下床,又是一件没系几颗扣子的衬衫,松垮地挂在肩头,她转身走向卧室门口,脚步轻缓。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停在走廊转角,杜柏司背对着她站在厨房里,很熟悉的动作、时间。
温什言看着这个场景,她忽然厌倦了这种循环。
她不要这样。
她赤着脚走过去,地板微凉,她的影子先一步抵达他脚边,杜柏司低头捯饬着,知道她过来了。
她伸出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他的体温透过黑色棉料传来,混合着干净好闻的木质香,她将脸埋进他肩胛骨之间的凹陷处,鼻尖抵着他的脊椎,声音闷在布料里:“不想吃早餐。”
杜柏司继续动作,任她抱着:“连着几天做,身子会吃不消。”
温什言的脸更深地埋进他衣料里,嘴唇几乎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吃得消。”
杜柏司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从他胸腔深处震出来,震得她贴着他的脸颊微微发麻。
他停下动作,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用厨房纸巾擦干,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然后他转身,背靠着料理台边缘,双手向后撑在台面上。
温什言的手还环在他腰上,随着他的动作不得不微微松开,又在他站定后重新收紧,她抬头看他。
杜柏司也垂眸看她,目光从她睡得微乱的头发,扫到她因为晨起而泛着粉色的脸颊,再到她领口露出的一截锁骨,他的眼神很深。
“温什言,”他开口,“性欲这么高?”
她点头,毫不避讳地迎着他的视线。
杜柏司看了她几秒,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两人的身体紧贴,温什言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
他低头,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很深入,用力扫荡,然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松开。
他放开她,往客厅方向一指,声音比刚才更低哑:“等着吃饭。”
眼见勾引不成,她撇了撇嘴,松开手转身走向客厅,窝进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正好是北京那边的财经报道,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填满安静的客厅:
“据冧圪董事会最新消息,占股百分之九的范家经查搜,旗下公司涉嫌利用非法途径……”
她不感兴趣,按了退出键,画面切换成无声的风景纪录片,阿尔卑斯山的雪峰熠熠生辉。
杜柏司端着早餐出来时,她已经蜷在沙发一角,抱着膝盖盯着屏幕发呆。
他将托盘放在茶几上,两份煎蛋培根吐司,两杯鲜榨橙汁。
温什言拿起叉子,戳了戳蛋黄,金黄的液汁流出来。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
“你觉得我以后专业选金融怎么样?”
杜柏司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长腿交迭,拿起自己那杯橙汁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她:“你连刚刚的报道都没听完,你对这个专业感兴趣么?”
温什言笑,笑容里有些狡黠:“我想学,说不定以后能继承家产。”
杜柏司点点头,切下一块培根送进嘴里,咀嚼,吞咽,然后才说:
“吃亏,但可以试试。”
他的回答很简短,但温什言听进去了,她放下叉子,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敞开一些,露出胸口一片白皙的皮肤。
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她顿了顿,“如果我以后真的选这个专业了,我不会的,你能教我吗?”
杜柏司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放下杯子,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一只手撑着下颌,慢条斯理地问:“像教英语一样?”
言外之意太明显,教到床上来吗?
温什言脸一热,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早餐,叉子刮过瓷盘的声音清晰。
杜柏司却眯了眯眼,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几秒,才开口:
“可以。”
算回答。
温什言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但嘴角悄悄弯了起来,她加快速度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喝光橙汁,然后起身,朝他走过去。
杜柏司原本半躺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随意放在腿上,晨光从落地窗涌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看着温什言走近,看着她拨开他身边的靠枕,看着她坐上来。
温什言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两人的身体贴合,隔着薄薄的衬衫和家居裤,她能感觉到他腿部的肌肉线条,以及某处正在苏醒的变化,她动了动腰,故意磨蹭他那里,声音压低,带着晨慵懒:
“吃完了,可以忙正事了。”
杜柏司双手搭在沙发背上,头微微后仰,眯着眼瞧她,他的眼神像在审视,又像在享受她的主动,几秒后,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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