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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贱种(1 / 2)

“唐导,这座城里,能把这件事做干净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方语气诚恳。

“只是——您的身份,最方便。”

“没人会轻易怀疑到您头上。”唐斌峰没有立刻接话,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

“喔,是吗。”他手里的资源,确实多得惊人。

邱家、卫家、沉家、陆家、邢家,加起来过百年的世家根系,金融、政商、传媒双线贯通,一句话就能让风向偏移。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

外界眼中唐斌峰是“靠自身努力站稳一席之地的名导演”,是“提携后辈、不吝资源的伯乐”,更是“与妻子卫菀鹣鲽情深、低调专一的好男人”。

谁会怀疑这样的人?

“老爷说了……若您不愿意帮这个忙,菀小姐……就得先接回家里住一阵子。”

陈叔语气不急不缓,他指间转动着一枚戒指,金属边缘在灯下泛着冷光,明显是在试探。

“毕竟,”他补了一句,“您之前替卫家洗过的那些钱,走的可都是您的名下。”

唐斌峰抬眸看向陈叔,露出真面目了,呵。

“老爷本就不太放心,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随时可能进局子的人。”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直白。

“到时候,唐导您要是真进去了……”陈叔刻意顿了顿,“菀小姐她——恐怕会很难过。”

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满眼只有自己,每天煲汤、为他东奔西跑。

唐斌峰忽然笑了。

“你们似乎都觉得,她对我很重要?”唐斌峰嘴角挑起,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拿起丝绢擦拭镜片上的雾气。

“可我要是真不干呢?”唐斌峰耸了耸肩。

“卫家未免也太薄情了。脏活我来做,锅我来背,好处却连口汤都分不到。”

“菀小姐在唐导心里是什么分量,”陈叔看着他,语调不急不缓,“我想,最清楚的人,还是您自己。”

他说着,取出一沓照片,整齐地放在桌面上。

指尖在最上方轻点了一下。

“何况,唐导既然是卫家女婿——”陈叔淡淡一笑,“上了我们的船,哪有那么容易下船,是吧?”

他又补了一句,像是提醒:“您名下那几笔‘洗’过的钱,足够您在局子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要是这类事传出去,”陈叔目光平静,“对您的前程、对您这些年铺下的基础,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唐斌峰没有接话。

陈叔见状,继续往前推了一步筹码:“事成之后,菀小姐的股权会提前转移到她名下,以免被菁小姐抢夺。”

照片中,夹着一张对折的纸。

陈叔指了指那张纸,语气依旧温和:“老爷也知道您近来辛苦,对菁小姐之前对菀小姐做的事,老爷并不满意。”

“这算是补偿。”他顿了顿,“菁小姐她那只手,卫家也不会再追究。”

空气一时安静。

唐斌峰垂眼看着桌上的照片与文件,挑了眉,嘴角缓缓勾起。

卫菀的父亲,还在垂死挣扎,权势几乎要被自己的弟弟,一点点吞并了。

这艘船,早就不是他想不想上的问题了。

唐斌峰将眼镜重新搁置回鼻梁,舌尖轻舔舐了薄唇。

“说我狠吗,卫老爷子似乎更狠。”他慵懒地笑,他忽然想起当年沉家女儿沉御安的死。

那一年,消息轰动京城。

一个本该被推上交易桌的女人,最终却以意外的方式死亡。

唐斌峰望着窗外的夜色,神情冷淡。

在他看来那样的结局,或许反而干净。

至少,她没有被一再转手、反复估价,没有被当作筹码,在不同男人、不同家族之间反复衡量价值。

死,成了唯一一次由自己终结的命运。

比起活着被拆解、被利用、被定价,那样的死亡,甚至称得上体面。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丝近乎冷漠的弧度。

“卫家虽然重利,但还是讲诚信的。”陈叔语气笃定。

唐斌峰轻轻“哦”了一声,唇角掠过一抹冷意。

——什么狗屁诚信。

“要是您实在还担心,”对方继续加码,“我可以先替老爷表个态,菀小姐名下的股权,先行交出来。您看,这份诚意如何?”

唐斌峰没有立刻回应。

片刻后,他抬眼,语气平稳得近乎客套:“兹事体大,我会好好考虑一番。”

话说得圆滑,余地却一寸不让。

唐斌峰语气平稳,将那张对折的纸重新整理好,随后推回到对方面前。

“那就等唐导回复。”陈叔没有多言,收走了空头支票,转身拉开门,又轻轻合上。

门锁落下的声音在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唐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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