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眼里是不便的。她回想起自己这么大岁数时耍的脾气,基本都是蒋近容担下了。
因此她面对周学钦几乎是本能,她猜测这个孩子会喜欢的。他脸上的笑容也无疑告诉周今,他喜欢,这种成就感是她前所未有的——就算她考了年段第一,考得比蒋近容好,在比赛中得到了奖,她觉得也没法和这样的心情相比较。
周学钦在老家度过的这个暑假,周今几乎每天都带他到附近玩,周学钦想做的事情,想要吃的东西,她这个当姐姐的能满足都满足了他。
就算蒋近容劝她,如果这样的模式成了习惯,那他回去之后就会很难熬,周今也知道,但是她迫切地想要让周学钦体会到那种快乐。
“蒋近容,我觉得他有点太可怜了。”
可怜,对,这是周今在面对弟弟时的第一想法。
她虽然从小在家长大,可在周絮洁怀孕前,她也是跟在他们身边生活。周今知道那对夫妻的控制欲有多强,知道他们有多迫切想要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神童,延长并以年为单位翻转着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能找到对照,在已经过去的时空找到另一个自己。
多可怜的孩子啊,正在步入自己后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他吗?
姐姐的身份就像一个能够轻而易举洗脑的媒介,血缘真的携带如此的吸引力吗?
在临近九月时,周今的父母回来接儿子,那会儿刚好祖父不在,去人家家里帮忙晒萝卜干去了,迎面碰上周今。俩人说不上几句话,反而因为周学钦黑了一度的肤色对周今冷言冷语:“当姐姐要有个榜样给弟弟看!这浑身都黑不溜秋的怎么看,整个暑假都去哪里野了吧。”
周今没解释,也没认错,只是和蒋近容站在一起。
就像是两个阵营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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