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仗着圣上恩宠,就这般恣意妄为,得寸进尺。”
“你如今产下龙凤胎也算生育有功,便是倚仗这功劳求个婕妤之位,甚至是三品昭仪之位,也没人说你的不是。”
“待晋封之日,这满宫妃嫔自当与你贺喜,你又何必如此贪心不足徒惹众人耻笑?”
阿杼老实的听着王皇后的训斥。
眼见宣沛帝神色不虞,她握住了宣沛帝的手,朝着皇帝笑笑。
随后她又回头看着王皇后,很是认真的问道:“皇后娘娘,嫔妾要这满宫的贺喜作甚?”???
阿杼神情一片天真的近乎嘲讽:“虽说这事许是嫔妾稀里糊涂求来的,可圣上应允了。”
“圣上这般垂怜的心意,嫔妾视若瑰宝,恨不能成日里捧着奉着都尤嫌不足,还顾得上其他人怎么想?”
“皇后娘娘,嫔妾从前在坤宁宫侍奉您的时候,从不敢懈怠的尽心伺候,嫔妾也真的很感激您对嫔妾的提携之恩。”
“嫔妾为人蠢笨,您怎么教诲甚至责骂嫔妾都是应该的,可圣上的心意娘娘,您也是过来人,您说谁能舍得损伤半分?”
阿杼握着宣沛帝的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王皇后,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嫔妾舍不得,也真的不愿意。”
“您说嫔妾资历尚浅,确是实情不假,但嫔妾待圣上的心意却是天地可鉴,九死不悔!”
“您说满宫妃嫔对嫔妾晋升贵妃之事多有不服不愿,您可以告诉嫔妾是哪些姐姐嫔妾可以挨个去登门解释。
“您说嫔妾不通宫中庶务,此事也不假。”
“但谁一生下来就能博古通今,百事通达?”
“这些不会的东西嫔妾可以学,便是学五年、十年都没关系。”
“”
这个场面很滑稽,近乎荒唐的让人发笑。
可看着挡在他的身前,一心一意护着他的阿杼,宣沛帝笑着握紧了阿杼的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招人稀罕呢?
而王皇后却是一丁点都笑不出来。
贱婢!
这个只会花言巧语“蛊惑圣心”的贱婢!
太恶心人了。
实在是目中无人的嚣张!
王皇后气的脸色涨红,全身近乎止不住的发抖。
“姜杼!”
“你这个”
“好了!”
开口打断王皇后的是宣沛帝,他紧紧的抱着阿杼,“晋封姜氏为贵妃一直是朕的意思。”
“到时候朕会如期下旨,此事绝无更改的意思。”
“皇后,你回去吧。”
说罢,宣沛帝抱住阿杼起身,举步就朝着内殿行去。
刚刚低着头像个灯柱似的陈公公,立即躬身上前,拦住了欲要追着宣沛帝的王皇后。
“皇后娘娘,您请回去吧。”
见王皇后紧紧抿着唇,眼圈发红,神情恨恨的站在原地不动,陈公公心头叹了口气。
圣上已经将朝政都交到了太子的手上,自己就在这关雎宫里哪都不去这皇后娘娘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册封姜嫔娘娘为贵妃,听上去确实是有些冲动可他们圣上这不是很理智的没封姜嫔娘娘为皇贵妃么?
若是王皇后现在就容不下姜嫔娘娘,甚至半点也不给那对”龙凤胎”的生母体面,那以后圣上如今身子还康健着呢,太子现在终归还是太子。
“陈总管,本宫今日”
陈公公没打算听王皇后气恼之下会说出个什么话,他侧身挡了挡又走了几步的王皇后,开口相劝。
“皇后娘娘。”
“如今姜嫔娘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本就是天大的喜事,若是在“满月礼”上又得了晋位的旨意,确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陈公公诚恳又近乎直白的道:“娘娘,临近年节跟前,琐事颇多,这事只怕要提前好生准备。”
“若是皇后娘娘您确是分身乏术,圣上难免会记挂着开始操心。”
“圣上和姜嫔娘娘如今还要静养,也是劳您费心打理宫中庶务,又多亏太子殿下在前朝处理朝政,圣上才能这般安心静养。”
“”
劝谏无果的王皇后甩袖而去。
而躬身相送陈公公,抬眸看着王皇后的身影,却是不由的摇了摇头——在这宫里,哪有真能占尽便宜的好事?
这世上就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美事。
坤宁宫
才听得圣上有意晋封姜氏为贵妃的消息,王惜穗就匆匆赶到了坤宁宫。
可她显然来迟了一步。
听着宫人说王皇后往关雎宫去的消息,王惜穗简直两眼发黑。
姜嫔挣扎着生下两个早产“病殃殃”孩子,自己甚至到现在都还没出月子甭管为着什么,王皇后这样气势汹汹的上门,圣上怎么看?
她急的一个劲儿的派人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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