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裕郡王忽然出声询问:“何七姑娘的嗓子好些了?”
“劳郡王挂心,前两日应是着了凉,喝了些枇杷露已然好了。”时萋含笑回话。
卫六似是也想起来了:“对,我们昨日到的时候,二嫂还说要让你看大夫来着。”
闲谈了几句,云扑小跑着过来:“少爷,可以走了。”
卫六苦着脸埋怨:“该死的歹人,耽误小爷泡池子,好不容易与三堂哥出来一趟,还没有玩什么……”
时萋沉默不语,不想听他继续埋怨她这个“歹人”。
微行一礼,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人往马车上走。
…………
卫六不过是嘴上抱怨抱怨,若让他冒着危险依旧留在此处,他也是不敢的。
他一个人倒还没那么担心,主要是带着这位病弱的三堂哥。
就算护卫人手足够多,万一哪个歹人真跑到三堂哥面前,给人刺激出毛病来。
他爹都能打断他的狗腿。
等人走远,德裕郡王看向卫六道:“你有没有觉得,何七姑娘和昨日不太一样。”
“什么?”
德裕郡王咳嗽了几声,面颊直咳的微红。
卫六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三堂哥,咱们也上马车吧!”他满脑子都是要照顾好三堂哥,这位是连骑马也不能的。
前几日他去荣亲王府看望三堂哥时,提了一嘴要去温泉庄子上找侄子侄女的事。
荣亲王一听,便将德裕郡王给送出了府。
想让人多出去转转,散散心。
冬日闷在熏着热气的屋子里,本来就令人昏沉。
刚有这么个儿子的时候,荣亲王只是看皇兄在意,他便略表示了些父爱,多看了几回。
后头皇兄偶尔过问一二,他也就将这个庶子放在了眼中。
一来二去的,如今日久,竟然真的记挂上了。
至少比对府中另外十几个儿子要好很多。
其他儿子可能几月也见不得荣亲王一回,德裕郡王这边至少每月都能得两三次的召见。
…………
卫六转而一想,今天就回城也挺好,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给人碰碎了。
德裕郡王从他手里抽出胳膊:“不用扶我。”他还没有弱成这样。
卫六跟在他身后,恍恍惚惚的想起他似乎问了什么何七姑娘。
“三堂哥,你刚刚说七妹妹怎么了?”
“无事。”
德裕郡王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马车……
我不是重生者19
时萋刚一回府,玉儿就急急的过来汇报。
“什么事?”一看就是重要的,时萋也没说那些不要着急慢慢说的废话。
玉儿等铢儿从外面关上了门才说:“前阵子咱们得人在居二巷遇见了未来的六姑爷。”
时萋挑了挑眉,她记得何时莘挤破头想嫁的,好像叫褚文恒吧!
居二巷那种地方居住的大半都是商户人家,府宅虽也不错,到底在京中官宦眼里是下乘。
以褚文恒的身份,正常情况下确实不会在那边出现。
玉儿继续道:“那褚二公子在外面养了外室,上个月已经生了庶长子了。”
时萋倒也没太过惊讶,大约是出轨的事见得多了。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还是很讲究的。
没有娶亲就生了庶长子的,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都不会嫁。
这样的人家忒没规矩,也显得自家姑娘没人要,非得嫁一个有庶长子的,刚进门就给人当娘。
“让人悄悄地,把消息散出去,别被人抓了辫子。”
玉儿应了一声,转头退出去办事。
时萋见她在府里府外常走动,如今都有了雷厉风行的气质。
…………
忠勇侯府在三日后,终于听到了外头的风声。
玉儿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
传播的太快必定会引起尚书府的注意。
这些话都是安排了人,在喝凉茶或吃碗面时装作聊秘辛说出来的。
周围的人杂乱,一听说是秘辛,恨不得把耳朵贴过来。
等市井中渐渐有了风声,玉儿便让那两人出城去了其他地方,以免事发。
忠勇侯府得了这个信儿,还是负责采买的管事在外头听到的。
一回来就汇报给了如今管理侯府庶务的世子夫人。
宁氏冷不丁的得了这个信儿,真是坐立不安。
忠勇侯多看重这门婚事她也知道,这浑水可不是好淌的。
但消息都到了她这里,想来外面不少人家已经知道了。
她要是瞒着不发,到时候惹的忠勇侯府被人笑话,她还得是那背锅的。
管理庶务这些子破事,每每都让她头疼。
只是上回侯夫人被夺了掌家权,她就得硬着头皮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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