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因为以为刚刚苏醒记忆的少年的一声呼唤,又乍现在这个世界上。
一旁楚祯见他如此,内心十分慌乱,不知他为何如此。
石封禹再开口时声音已经颤抖:“你可叫秦皓君,小名彤彤。”
楚祯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你是如何知道呢?难道你认识我的父母?是他们的故交?”
石封禹只是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如今他父子相见,却是在这种场景。
自己竟是推亲儿子入火坑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他便无法张嘴和楚祯相认。
羞愤难当之际,不免涨红了脸面。
楚祯却在一旁不停央求道:“果真如此的话,楚祯求叔叔和外面那一帮人求求情。叫他们扔把我送回堰州城林家去好不好。楚祯此声心愿只有两件事,一边是再和我的父母亲见上一面,二就是和我的丈夫白头偕老。叔叔若真的是父母往日的故交,那便是我天大的造化了。我这一生的希望就寄托在您身上了。”
说罢,半跪在床上不住地磕头。楚祯磕得十分用力。一声一声的响声,重重地击在石封禹的心门。
他快步上前扶起了楚祯,脸上的泪水糊成了一片。口中念道:“这便是我的现世报,竟差点将自己的亲儿子扔进魔窟之中。”
“亲儿子”三个字落入楚祯的耳朵里,就像是平地里炸起一道雷。将楚祯的理智炸了个粉碎。
“大老爷,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傻孩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便是你的父亲。只不过更改了姓名。你右脚踝上有一道铜钱大的疤痕,是小时候炉火蹦出来烫伤的。这事,除了我和你的娘亲。旁的人都不知道。”
楚祯摸了摸自己脚腕,那里确实有一块疤,能说出这件事缘由的人,一定再无别人,只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半跪着楞在原地,只觉得这件事十分难以接受。
石封禹仍旧痛哭着:“你走失之后,我和你的母亲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去寻你,也寻不到。你母亲受不住这种悲痛,病重离世。只剩下我一个人。”
楚祯望着眼前的达官贵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自己回忆中那个带着些书生气的温柔父亲联系不到一起。自己的父亲竟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巨富?自己的父亲竟是将自己绑架到此的主谋之一?
想到这里楚祯怔怔地说道:“那你是如何认得的我?”
石封禹:“就是刚刚,你昏迷时嘴里念着不要带你去夕市,说自己是岭南人士,这才让我起了疑心。让他们喂给你解药,带你来这里仔细询问。”
石封禹:“儿子,你放心,你往后的日子不会再难过,跟在我身边,我保你绫罗绸缎、享尽荣华富贵。除了不能堂堂正正做我的儿子之外,一切我都给你最好的。”
楚祯心中五味翻腾:“我早已知道父亲尊贵不同往日。您富德深厚,才能显贵至此。楚祯能见上您一面便心满意足。只是楚祯并不想娶妻成家,楚祯已经成过家了,如今只想到夫家。”
石封禹:“我替你娶妻,帮你成家立业。给你买一个大园子自立门户,堂堂正正做的男人不好吗?为何还要回去做别人的媳妇?”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吵嚷起来。
一个男人粗声叫道:“石老爷,不知怎么的,庆王府的兵竟然来了二百人。正在门口发难呢。让我们把绑的人交出来。”
石封禹听了心头一惊:“打头的是什么人?”
男人回道:“说是堰州城林家的二公子。”
楚祯一听,踉跄着就要站起身,却不料被石封禹拦住:“来人可是你那个便宜丈夫?”
楚祯点点头:“你别怪他,他想来只是救人心切,才出此下策。”
石封禹:“我明白。我这就去会会这个愣头青,看看他如何有胆子在我面前引兵叫阵,也看看他到底够不够资格来做我的儿婿。”
楚祯药效犹未褪尽,只是手脚酸软、浑身发热,阻止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刚认的爹朝着林青元奔去。
*
石封禹转身出来。看着门外果真站了一队兵,能有百十来人。打头的是个年轻人。长得相貌堂堂、风流俊俏,怒目圆睁。
石封禹道:“来的是什么人。”
林青元:“堰州城林青元。石大人,多有得罪。只不过我兵出有因,只为寻回我的妻子。还希望您赶快放人。”
石封禹:“若是我执意不放呢?”
林青元:“我知道您是个厉害人物。您若是愿意,一切都好商量。我这边有银钱。你需要多少尽管开口。您若是不愿意,我这些兵踏平你这地。”
石封禹:“好个毛头小子,你父亲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高声。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起我来。”
林青元:“你们差人绑走我的妻子,还要让我对你们有什么好脸色。”
石封禹:“也怪我手下的人没头脑,竟去招惹林氏一家。归还你的妻子也不是不可以。那还小少爷你移步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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