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道:“恩,往后不会了。”
师弟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张开双手看着陆云琛一抬下巴道:“师兄,都不回抱一下你师弟吗?”
“手筋被祁南枭挑断了。”
听到这个答复,师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急忙拉起陆云琛的手,腕口处狰狞的伤口结起了厚痂,看上去像一条攀附在腕口处的蜈蚣,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人在这瞬间绷不住了,强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渗出眼眶,他咬牙切齿道:“那个畜生,他怎么敢啊!”
陆云琛不想与师弟聊起太多有关于祁南枭的事,转开话题道:“还没跟你介绍这位是七少。”在一旁做背景板的纪桓听见陆云琛点到自己,微笑着伸手示意,陆云琛又道:“这位哭得很难看的人,是我师弟栾承刑。”
栾承刑吸了吸鼻子,看出陆云琛对纪桓并没有恶意,心里几乎能猜出陆云琛能逃脱那个畜生的魔爪,眼前之人应当也出了一份力,他拿出怀中的帕子,为纪桓擦去侧颈的血迹道:
“对不住了啊,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兄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啧,你看我这狗屁剑术,一不留神把兄弟你脖子也划了,实在过意不去,要不然你划我一刀。”
纪桓干笑着后退了两步道:“不必见外,你也是情急之下,才错手伤了我,我能理解。”
“兄弟果然豪气,师兄你这朋友能处,人美心善,一看就是仙人下凡,你帮了我师兄那么多,以后我俩也就是兄弟了。”说着栾承刑毫不见外地搂住了纪桓的肩膀,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认识了两三个月的朋友。
纪桓特别喜欢这种直爽的性格,搭上栾承刑的肩膀道:“行,以后在魔族我肯定罩着你。”
“那感情好啊!等你去了修仙界,你把我的大名报出去,说你是我罩的,肯定没人……”
陆云琛冷笑打断道:“肯定会被人打死。”
“陆云琛……”栾承刑横了一眼陆云琛,不快道:“你就不能给我这个师弟点面子吗?”
陆云琛道:“对。”
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纪桓一直觉得陆云琛性格温和有礼,可总觉得这样的形象像是被一层薄纱罩着,一眼看上去总觉得像是笼罩在云雾里的山,有些缥缈不真实。
反而今日的陆云琛,让纪桓觉得比书里的形象更鲜活,更有意思,哪怕这师兄弟之间你来我往的话语听起来并不友善,纪桓也能察觉到这个人的生死对于陆云琛来说很重要。
陆云琛道:“七少若是不介意,今夜可否让我与师弟单独叙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与其交代。”
纪桓点了点头道:“别想着逃跑,妖市已经结束了,如今魔族内多处守卫森严,离开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陆云琛道:“我明白。”
待纪桓离开,栾承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他闭上眼睛,感知着四周是否有眼线躲藏,许久才睁开眼睛看向陆云琛摇了摇头。
“是不是今夜启程,你的手只要没断,定然还有法子能修养好。”
“他说了还需从长计议。”
栾承刑没好气地白了陆云琛一眼道:“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十四岁便被推到宗主的位置上,之后又受我所累退居至长老,人心如何,这些年还看得不够清楚明白吗?”
陆云琛道:“我会想办法先将你送出去,云奚山我有一处旧居,足够你带着妻女躲藏,仙门虎视眈眈,你与她身份特殊又跟我有牵连,仙门待处理完玉衡仙宗的事,便会将矛头指向你这里。”
“你是说师姐她……”
“现在我和师姐的事情都跟你毫无关系。”
栾承刑不悦道:“怎么会没关系!”
陆云琛道:“你已经被玉衡仙宗逐出师门了。”
栾承刑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像是无需在陆云琛面前伪装,他上前一把抓住陆云琛的衣襟道:“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今日你被仙门推出来,就是因为你这些毛病,你是不是非得死了才清楚你所坚守的东西究竟有多可笑!”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听起来却哽咽了……
陆云琛轻声道:“行了,这些事都不重要。”
栾承刑愤愤不平地指着屋外道:“陆云琛你知道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是怎么写故事编排你的吗?”燕单町
陆云琛道:“他不这样写,你又怎么能自投罗网。”
“这也是你的主意?”见陆云琛点了点头,栾承刑觉得大脑突然发蒙,许久倒吸了凉气口气道:“为了我这个废物值得吗?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要流出去,就算你从这里逃出去,那群老家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让你在仙门中再无立足之地。”
陆云琛浅笑道:“无所谓,往后我有的是时间让他们闭嘴。”
听着像是未来会证明自己将这些污名洗脱的言辞,从陆云琛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栾承刑后背发凉:“师兄,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你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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