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糊涂。”长寿宫主叹了口气:“你要明白,扶光仙君从不欠我们,也不欠整个天下。”
“玖茴道友真有胆量,为了替仙君寻求一个公义,竟然敢直接跟九天宗叫板。”垣涡语带敬佩:“实乃我辈楷模。”
平陵瑶与锦轻裘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因为他们也觉得,玖茴说的话做的事很有道理。
“诸位不必再争吵。”等大家把玖茴哄得差不多以后,扶光才缓缓开口:“步庭谋害修士,偷用禁术,并非小罪。”
“但念在他这些年守卫百姓的份上,死罪可免。”扶光垂眸看着步庭:“你高高在上,却不知普通百姓与普通修士如何生活。今日我要封印你的修为,让你在扶光山洒扫七日。七日后,你以犯人之身,去……蔓襄城服役,带你赎清所有罪孽以后,再回九天宗。”
“你们可有意见?”扶光看向其他人。
其他宗主没有说话,九天宗的人也没有反对。
步庭:“步某愿求一死。”
“死虽容易,能够赎罪却难。”扶光张开五指,掌心盈起灵力:“你身为九天宗前任宗主,是天下修士仰望的仙尊,若你犯下大错,却不愿意赎罪,让整个天下如何看待九天宗?”
“还是说,你想九天宗成为众矢之的?”扶光掌心的灵光越来越亮:“你如此看重宗门,如此看重道义,为何又在需要赎罪时选择逃避?”
此言一出,步庭若是拒绝,便是承认他只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甚至连自己的宗门都能忍心不顾。
步庭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便……”
“仙君,请留手!”
扶光侧首看了眼从风雪大阵中匆匆赶来的镇星楼白长老,一掌拍在步庭的灵台之上。
刹那间,步庭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灵台经脉,全部都被寒冰覆盖,所有的灵力都化作了死物,不再为他所用,他成了一个无法使用灵力的废物。
扶光竟然真的封印了他所有修为,步庭看了扶光一眼,吐出几口鲜血。
血溅落在地,很快就化成了冰。
“白长老。”扶光收回手,转身面向白长老:“你所为何来?”
白长老:“……”
自然是为了给步庭求情而来,可是看着步庭口吐鲜血,修为尽无的模样,他沉默下来。
他不相信,扶光仙君方才没有听到他阻拦的话。
“若是长老觉得我的处罚过太轻,可以提出你的想法。”扶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长老,请。”
作者有话要说
扶光:我体贴的接受你想加大处罚的建议,来吧,请讲。
吱悠悠:你们看我进步大吗?
好奇光芒
“仙君说得对,这个处罚确实轻了一些。”
风雪阵中再次有人飞出,来人身着黑色斗篷,语气透着几分对步庭的不喜:“仙君心善,只留他在扶光山洒扫七日,但我怕他心生怨恨,还要做出一些伤害他人的事。”
“黑长老。”白长老似乎没有想到黑长老会跟着过来。
“步庭擅用剑术,就算封印了他的灵力,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仍是一位优秀的剑客。”黑长老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手环:“此物由我亲手炼制,戴上此环者,不可有恶念,不可伤害普通人,一旦动了念头,便会经受万箭穿心之痛。”
五百年前,九天宗为扶光仙君戴上禁制手串,如今镇星楼长老要为步庭戴上禁制手环,仿佛命运成了一个回旋镖,最终扎在九天宗人的身上。
“如今天劫未过,步庭修为高深,若他能出一份力……”
白长老的话还未说完,黑长老已经把手环戴在步庭手中。
“哦,你说得也许有道理,但我不同意。”黑长老嗤笑一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他转身化作一道疾光飞走,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镇星楼的长老怎么会来?”垣涡小声问。
“可能……因为记仇?”锦轻裘小声回:“不是说,步仙尊怀疑镇星楼的掐算本事嘛?”
“真是两个蠢货。”平陵瑶嗤笑一声:“这五百年前,镇星楼与步庭来往甚密,现在事情闹大了,他们肯定要表态,证明步庭做的那些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
只要是有灵智的生物,就会有私心,即使是不受宗门束缚的镇星楼,也有他们的私心。
“原来如此。”垣涡恍然大悟,突然就觉得,镇星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莫测了。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锦轻裘挑了挑眉:“我看两位长老的意见,也并不相同。”
白长老与黑长老想法自然是不同的,但是黑长老已经在众人面前率先开口,他即使有心替步庭求情,此时此刻也无法再开口。
“蔓襄城主虽不是步仙尊所杀,但却因他而死。”万火宗宗主开口:“在下以为,还应给蔓襄城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虽与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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