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艾维斯还萎靡的时候,这根金属棒就插在他的尿道里,那样的长度,恐怕已经捅到膀胱了。
结果他和自己说话时,还和无事发生一样,简泽十分佩服他。
艾维斯还坐在他身上,听了简泽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简泽就拍拍他,让他先下去,又指挥他去衣柜里拿出件衣服来。
“衣柜在我卧室里,你能找到吗?”简泽问。
艾维斯的四只复眼眨了眨,说:“雌奴肮脏,不敢碰您的衣物。”
许久得不到雄虫滋润,即将干涸的生殖腔一朝被填满,带动他快要崩溃的虫核也逐渐自行修复,他终于能将一直暴露在外的四只复眼收回去了。
他的人类形态看上去有些懵懂,双眼是幽蓝色的,比复眼形态水润许多,大大睁开的时候,让人联想到一些湿漉漉的东西。
简泽又说:“那你推我上去。”
就算腿没病,简泽也懒得站起来,他身上黏黏糊糊的,刚射过精,有点脱力,而且不知是被艾维斯诱发蜕变期还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急需洗个澡。
艾维斯不多问,默默握上扶手,推起轮椅。简泽的卧室在二楼,遇到台阶,就暴露出简泽伪装不足的问题来,他家没装轮椅辅助上楼工具。艾维斯不会拆穿,仍然沉默着发力,将简泽连人带轮椅抬上楼梯,稳当极了。
简泽:“……”
雌虫这身怪力真是作弊啊。
衣柜打开了,艾维斯犹豫片刻,在触怒雄主和违反雌奴守则二者之间犹豫一下,选择了回头等待简泽的命令。
那些衣服都是新洗干净的,带着雄主常用的洗衣制品的味道,艾维斯不敢玷污。
简泽又不耐烦,说:“选一身,拿出来就是了。”
命令即成,艾维斯不敢不听,硬着头皮拿了两件出来,恭敬地举在手上,走到简泽身边跪下。
简泽嘴角一抽,手指不耐烦地敲了两下轮椅扶手,又被他自己很快克制住。
“给你的。”简泽说。
“给,给我的?!”艾维斯瞠目结舌,抬起头傻傻地看着简泽。
“对。”简泽脸色挺冷。
艾维斯的手在抖。他把这两件薄薄的衣服攥在手里,一件一件穿上。他曾经可是军雌,受过专业训练,穿上这两件衣服只需要不到5秒钟,可他此时却动作十分缓慢,把时间不断延长。
也许并非他本意,简泽看他穿衣服的姿势很僵硬,也很生疏,他有多久没穿上衣服了呢?
他的衣服比艾维斯小了几个尺码,但艾维斯现在很瘦,穿上之后,也说不上完全不合适。
“没事了就回去吧。”刚做完,简泽有点困倦了,只想洗个澡就去睡觉。见艾维斯拘束地穿上了衣服,他便立刻开口送客。
“殿下……请等一下。”艾维斯忽然说。
简泽一回头,就见他又跪下来,膝行两步,将头贴近自己的轮椅扶手旁,小心翼翼控制了距离,没有真切碰到。
艾维斯恭顺低下头时,他的蝴蝶骨因瘦削而突出,脊柱一节节凸起,清晰可见,那两道被收容所剪断翅膀而形成的疤痕,也安静贴在脊柱两旁,看起来柔弱无害。
可惜现在的简泽无心观赏,他只想把这完成了任务的雌虫赶走,好让自己能快点干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要去洗澡,然后干干净净地自杀。
对,他要自杀。
实在是活着没什么趣味,他已经在原来的世界里孤单太久,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来到新世界还要受这种苦。从死到活的这段经历也让他失去了对死亡的敬畏心,回头想想,简泽竟然觉得在地球上消逝的那一刻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看到了整个宇宙在眼前破碎,没什么比这更浪漫了吧?
再说,虫族社会对他而言有什么好留恋的?他没办法强迫自己接收草芥生命的价值观,但他也不能发动政变,唐突建立一个新政权,越是躲在屋子中无所事事,他越觉得找不到留下来的意义,除了跑掉,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现在,他急着赶艾维斯走人。
走虫。
艾维斯却说:“求您绑定我。”
简泽:“啊?”
他是真心实意的疑惑。在虫族网络上转悠这么久,他竟然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从何而来。绑定?这样的关系能随便存在于雄雌之间吗?未免太暧昧了吧!
简泽不问,艾维斯就不会主动解释。他早已被自己请求雄虫的举动搞得心乱如麻,这也太恬不知耻了!而且万一雄虫将他的所作所为告知收容处,艾维斯无法想象自己的下场。他才刚刚从收容所出来,接到第一个任务,之前那段训诫时光对他来说太长,但对于收容所内的其他雌虫来说,艾维斯是个新人。
他来到收容处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还未能熄灭他眼睛里的光,他还对雄虫有希望。
“求您……救我……”
救我,像是简泽的触发词,他终于动了下身子,在柔软的轮椅中挺直腰板,他垂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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