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吃,牛奶和橙汁在冰箱,餐边柜里有麦片,咖啡机直接按一下开关就行。”
商明宝安静听着,还没反应过来,向斐然便说:“很晚了,别玩手机,早点休息。”
“斐然哥哥。”商明宝叫住他关门的动作。
“怎么?”
“你……你真的睡沙发吗?”
向斐然看着她,一字一句:“商明宝,别发傻,我完全不值得你信任。”
他关上门,转身离开的动静很轻。
过了会儿,商明宝在他花洒的沙沙声中闭上眼睛。
向斐然今晚上洗了两次冷水澡。
一次,是准备上床前的这一次。在近乎自虐的冷水中,他迫使自己年轻的、长年禁欲的身体冷却下来。
带着一身冰冷水汽出来时,满室悄寂,供他审视内心。
date的游戏,他从不玩,借着date的名义心照不宣地玩暧昧游戏、游走遍所有尺度,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坐上柔软的毫无支撑力的沙发,十指插入发间,垂着脸,安静自省。
似乎是势在必得了一点,才允许自己提前预支了这些亲密行为。
但,如果商明宝根本不肯呢?如果她只是跟他date试试。
自省到了这一步便进行不下去了。向斐然猛然发现,他没有预留一丁点商明宝不跟他正式开展交往的余地。
第二次冷水澡,是在凌晨三点多。
实在燥热,热得眉心紧蹙,想打开电脑写封邮件投诉公寓管理方将暖气开得太足。
他其实可以释放自己的,只是懒得,且觉得喜欢的对象就在床上,而自己却要幻想着她自渎这种事,实在没品。
他也没想过,这么晚了,洗完澡出来还会碰见商明宝。
商明宝本来就有点提心吊胆的,听到他开门的动静,猛地转身,脚趾踢到椅子。她倒抽气,呜呜声憋在鼻腔。
向斐然:“……”
他懒洋洋靠上门框:“我不找你,你倒来找我了?”
商明宝痛得在餐椅上就近坐下:“谁找你了,我来上洗手间。”
向斐然往旁边一让,似信非信,冷然一声:“去吧。”
商明宝往洗手间走去。她不是真想起夜,而是根本没睡着,光顾着听客厅的动静。
知道他开了威士忌的瓶子,给自己倒了酒、夹了冰块;知道他推开了阳台门,过了十分钟才进来;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冲澡。
她想问问,睡我隔壁就这么难熬吗?
装模作样地洗了手出来后,看到向斐然坐在刚刚她坐过的那张餐椅上,手里正点烟。
屋里没开灯,蓝色火苗簇立,点燃他眉眼。
“商明宝。”向斐然习惯性地点了点烟管,叫她的全名。
商明宝站住,知道他有下文,心脏扑通跳起来。
向斐然注视她片刻,嗓音温柔,但逼着她:“要么当哥哥,要么当男朋友,没有不上不下的中间地带,你知道的,自己选。”
商明宝指尖湿漉漉地滴着水。
“不婚主义,是真的吗?”她突兀地问。
向斐然怔了一怔,温和地问:“方随宁告诉你的?”
他已经听她提起过她们的偶遇。
商明宝摇头:“不是。”
是谁告诉的也不重要了,这是他身边人尽皆知的一件事,他也没想瞒她,她迟早会知道。
“是真的。”向斐然不假思索地承认下来,不迟疑,不用限定词,不粉饰。
“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吗?”
向斐然没想过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谈论这么深远的婚恋观,只是点了点头,干脆地说:“是这样。”
听到他亲口承认,商明宝忽然觉得眼眶酸涩。
她明明就该觉得高兴、庆幸、轻松,可是她还是鼻尖酸涩。
“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我?”她笑了一下,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说,不婚主义只找不婚主义吗,这样才不会有麻烦。”
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找她玩玩呢?所以才说,“两分的喜欢刚刚好”。
太黑了,令向斐然没有看出她身体上细微的发抖。
“babe。”他第一次认真地叫她的英文名,眉眼中也是令商明宝陌生的冷静:“你的出身和家世,我是不是不婚主义对你来说没有区别,我们本来就不可能。”
商明宝呵出一口气,像是笑,又是不敢置信:“什么?”
向斐然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你爷爷的葬礼,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他何其聪明,简直是瞬间就推测出了为什么这次回来后,她对他比之前更热烈、更松弛,更认真主动地回应他的吻,更不抵抗他的一切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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