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叫醒的,彼时药水已经输完,鲜红的血液倒回了输液管里,还是邻座一对老夫妻发现得及时才将护士叫了过来。
她睡得太熟,把那护士也吓到了,严厉的批评了她一顿,让她独自一个人过来一定要保持清醒,这几天是流感的高峰期,他们人手不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关注到病人的状况。
护士批评完便又匆匆的走了,程敟向邻座的老夫妻道了谢,这下再也不敢睡了,时不时的就要去看看药水。
输完药出了医院,想起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又打起精神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中,将明儿要上班的衣服找出来熨烫后挂好,才得以休息。
有事儿做时间过得要快许多,也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心里是空落落的,就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就连呼吸也生疼。
她胡乱的煮了点儿馄饨吃,便拉了被子蒙头大睡。她这一睡就到了傍晚,她是被手机给吵醒的,睁开眼,外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手机在床头呜呜的震动着。
她正要拿起,那震动就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砰砰的敲门声。才刚起来,她有些头重脚轻的,不知道是谁那么急,趿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周驰莘,他抱着一大只纸箱子。见程敟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笑了起来,说道:“睡着了?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他手中的箱子大,程敟要伸手去接他没让,说很沉,他来就行。
程敟赶紧的让到了一遍,让他进来,问道:“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声音竟然哑了起来。
周驰莘放下纸箱,见她面容灰白憔悴,关切的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没事,就有点儿感冒。”她好奇的去看那封着的纸箱子,不知道这么大一纸箱他都装了些什么。
周驰莘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竟然上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感觉她比他热一些,问道:“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程敟摇摇头,说没有,说自己才刚从医院回来,“你才刚从外面进来,肯定要冷点儿。”
得知她已经去过了医院,周驰莘放下心来,去厨房拿出了剪刀就开始拆开纸箱。里边儿杂七杂八的有许多东西,有他从小摊上淘来的艺术品小玩意儿,有自制的棋子,他亲眼看着人做的,觉得很有意思,便带了回来。
除了这些,还有各种特产和小吃,都是他吃过觉得不错的,全都打包给程敟带了回来。
杂七杂八的那么一大堆东西,他竟有那么好的耐性都收集起来。
程敟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带那么多东西回来干什么?你也不嫌麻烦。”
周驰莘笑了起来,说:“有什么麻烦的,朋友间的分享让人快乐。要不是时间有限,我还能收集更多东西。”
他的语气里竟还带了些遗憾。
从不缺人陪
两人之间的相处随意,难免会提及过年期间的事儿。今年他仍旧是在邵家老宅吃的团年饭,老爷子去世的第一年,大家都到了。但各怀鬼胎,这所谓的团年完全不似别家一样欢乐,人虽是不少,但冷冷清清的,简单的吃完一顿饭,也不再多做停留,便都散了。
他自然也没有留下,离开时忍不住的回头看向那座灯火通明的别墅,老爷子在时他常常都得过来,其实最讨厌面对那些虚伪的嘴脸。以后都不用再过来了,但他的心里却生出了些空落来。
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那个严肃又偏心的老头子,是真的不在了。
大年夜他也没在济城呆着,从邵家老宅出来,他便驱车回了父亲的老家。他知道,今年以后,大概率是不用再在邵家老宅过年了。
他回了老家,邵洵也没在济城呆着,当夜便飞了国外,直到今天都没再回来。
程敟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让她出去玩儿时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但他哪里是缺人陪的人呢?
她今儿的精神不济,一直都病恹恹的。周驰莘有些担忧,不肯离去,坚持要留下来陪她。程敟拒绝无用,只得由着她。她和周驰莘之间来往得并不多,但就算是许久不联系,再见面也不会有陌生感。他们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好友的。
程敟有些走神。
她不舒服话少,多数时候都是周驰莘在说话。见程敟对邵家的事儿感兴趣,他便挑了一些被外界传得离谱的事儿说给她听,也会说一些邵家内部尔虞我诈他看起来蠢得不能再蠢的事儿。所谓的豪门,蒙着那层神秘的面纱,一举一动都可供外界八卦。在局外的人,感兴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而他却厌烦透了那些尔虞我诈,提起除了邵洵之外的几个表兄来,语气里尽是厌恶。也不怪他厌恶,他的这几位表兄,没有一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没少做一些恶臭的事儿,因为有家族撑腰,都被压了下去。
当然,对于他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外姓表弟,他们对他也是不屑的,他小时候在邵家老宅没少受他们的欺负,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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