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
对方虽是没直接点明,但邵驰已明白是江家在背后搞鬼。他气得砸了许多东西,但砸东西并不管用。他厌恶极了邵家人的嘴脸,没有马上处理,打算第二天开会后再商讨该怎么办。
但江意云那边却没有给他机会,第二天一早,邵氏的工地出现安全问题,材料质量不过关的事儿见了报,将邵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邵氏这边召开了紧急会议,几个董事让邵洵召开记者会,让那些记者亲自去工地,证明材料没有问题。至于其他的安全问题,他们保证马上整改。
这是目前最有用的办法了,邵驰打电话叫来了工地那边的负责人,让对方准备接待媒体。但对方却是支支吾吾的,到这时候,一直高高在上的邵驰才知道,媒体所说的他们工地材料质量不过关的事儿,竟是真的。
在施工途中,为了节约成本装鼓自己的腰包,负责人自作主张的没有用指定的材料。
邵驰气得狠狠的踹了负责人一脚,现在连最后一条路也已经堵死了,他一时毫无办法,让人报了警,将负责人带走。
接近年关的时间里,整个公司都是乌云惨淡的。邵驰在这时候还妄想着压下这事儿,往省里去寻求帮助。但这事儿既然被曝光出来,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插手。他恨透了江家,却在这时候不得同他们虚与委蛇。
江意云岂是善类,见也不见他。他好不容易托到了关系见到了江家的那位长辈,那位轻描淡写的说上边儿现在在抓这方面的问题,邵氏的事儿影响太大,会被当成典型来处理。
这等于是断了邵氏的路,邵驰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工地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无论工地是停工还是重新返工,公司都将会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困境之中。
他在走投无路之际,终于想起了远在平城的邵洵来,给他打了电话,请他回来帮忙处理目前的困境。
但他实在是高看邵洵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大罗神仙已难挽救回来。邵氏的辉煌就此倒塌。
事情虽是还未有明确的定论,但公司内部已先乱了起来,有员工在这时候离职,就算是暂时没离职的,也开始找起了下家来。
会不会觉得我冷血?
公司里人心惶惶,茶水间里不再聚集着八卦的人,办公室里安静得让人压抑。程敟中午时从楼下吃饭回来,刚到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就有熟悉的同事走了进来。两人聊了几句后对方试探着问道:“公司里有很多人都开始找下家了,程助你有什么打算?”她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咱们都只是普通人,有家庭有孩子,需要为了一日三餐而活,还是早点儿找好退路为好。”
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现状,有房贷车贷孩子等等生活的压力加身,没有人敢失业,一旦有这种苗头,就得急切的做着打算,银行里不会因为你失业或是公司发不出工资而给你暂停房贷。
现在是敏感时期,程敟并不愿意同人说这种话题,喝了一口咖啡,轻轻的说道:“在公司就别谈这种事了,小心隔墙有耳。”
她说着往外边儿看了看,这时候已有吃完午餐的同事陆续回来。
同事也往外边儿看了看,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了一声让她如果看到有合适的公司别忘记告诉她一声,然后端着咖啡匆匆的走了。
程敟不知道在想什么,端着咖啡一时就那么站着,好会儿才回办公室里去。
一连几日,公司里的各种会议不断,但即便如此,也没商讨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
程敟本以为,邵洵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邵氏陷入绝境之中的,但出乎她的意料,无论是邵驰亲自打电话,还是几个董事会的元老轮番上阵,他都找借口拒了,没有回来,不知道是真被邵驰的做法寒了心还是有别的打算。
但以程敟对他的了解,后者可能性更大。
今年冬天的雪大,最近一连几天都在下雪,随时外边儿都是白茫茫的,除了市中心外,许多地方出行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天雪好不容易停了半天,到中午时天空又暗沉了下来,果然下午就又开始下起了大雪来,没多大会儿是时间路上没车过的地儿就堆了雪白一片。
办公室里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今儿下午下班肯定又得堵车了,昨天就在路上堵了俩小时才到家。不知道是这大雪下得人烦躁还是什么缘故,程敟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无心工作。到了下班时间,她准时下了班,然后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这段时间虽是都在下雪,但超市里的蔬菜水果都还算是充裕。她杂七杂八的买了三大袋子东西,这才结账回家。
这天气里车都是难打的,她拎着几大袋子东西压根就没法去挤车,只得站在路边等着空车过来。
她的运气还算是好,过了十来分钟就有一辆载着客的出租车停下,问她是到哪儿。她赶紧的说了地址,她和里边儿的乘客是顺路的,司机让她赶紧上车。
像同事预料的那样,今儿果然堵得厉害,一直都是缓行。好在过了市中心的地段便通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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