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此苦恼不已,有时候甚至自暴自弃的不想再学了,但想到如果半途而废,肯定会被邵洵嘲笑,于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事实上她也没少被邵洵取笑,他现在下班后的一大乐趣,就是抽查她的学习情况。每当她做不出题或是反反复复都记不住某一公式时,他就在边儿上摇头晃脑的说:“要是以后宝宝上学随了你,那可怎么办才好哦?”
程敟气恼,更多的事气馁,她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格,于是更加努力。某天晚上,邵洵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捞身边的人,却没料到捞了个空。他从来都是惊醒的,一下子醒了过来。
打开床头的灯,床上哪有人,就连被窝也是凉的。
他有些困惑,不知道这大半夜的程敟会去哪儿。他想拿手机给她打电话,却见她的手机就在一旁。
他从床上起来,以为她是下楼去了,打开门要往楼下去找她,走到一半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下顿了一下,往书房里去了。
如他所猜测的一般,书房里的灯是亮着的,程敟果然在书房里。正在台灯下咬着笔头,眉头都快皱一块儿了。
她想得入神,就连邵洵进来也没发现。
邵洵在她旁边站了会儿,见她那眉头越皱越紧,手中的笔都差点儿给扭成麻花辫了,再也看不下去,弯下身来握住了她的手,在纸上刷刷的解起了题来。
程敟一愣,等着他解好了题,才问道:“怎么起来了?”
邵洵没理她,敲敲纸示意她看题,给她讲起了解题的思路来。其实也并不是多难,只是她钻了牛角尖,才迟迟的解不出来。
在他的讲解之下,她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邵洵将笔往纸上一丢,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走吧,该睡了。”
程敟今儿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叫他先去睡,她做完再回去。但话还没说出口,竟然就被邵洵直接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他好气又好笑,说道:“让你进修是想给你找点儿事做,你这还废寝忘食不眠不休了。”
他抱着她就往外边儿走,程敟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不赞成他的话,说道:“什么叫找点儿事情做?做什么事要做就得做好。”
大晚上的邵洵懒得同他掰扯,敷衍的应了一句是是是。回到房间后将她丢在床上,然后让她以后该吃吃该睡睡,她又不是真的学生,能学多少就学多少,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干什么?
有时候程敟很纳闷,两人怎么就结了婚。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邵洵这人的眼睛是长在头顶的,正经的掰扯起来,十句话有九句能噎死人,偏偏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还有就是,这人自大又自恋,身边的人都好像是他的附属品一般,总觉得别人吃吃喝喝就行了,可以不用有自己的理想,甚至连自我都可以没有。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儿,对他的话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孩儿半岁时,邵母竟又开始催生了。也没让马上生,程敟是剖腹产的,医生说过,要怀孕最好也要等到两年后。而她和邵洵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邵母让她好好的调养身体,等到了时间就开始备孕,否则再拖下去就要成高龄产妇了。
才半年过去,怀孕以及生产时的痛楚还让程敟心有余悸,她和邵洵之间也从未聊过二胎的事儿,这下听到邵母提起不由得傻了眼,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看报纸的邵洵。
邵洵一向是很有主见的,听到这话连头也没抬一下,说道:“生什么,不生了。一儿一女了还生什么?”
他这是将沿沿当成了亲生女儿。
无论是邵母还是程敟都一愣。
邵母最先反应过来,她心里虽是不舒服,但也没否认邵洵的话,只是笑着说道:“多子多福,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多有几个小孩子多热闹。”
邵洵听到这儿嗤笑了一声,仍是没抬头,说道:“老爷子也没见多有福。”
可不,孩子那么几个,孙子也多,可最后到死都还操心,平常也没少为子女之间的尔虞我诈操心。
他这话真真是一针见血,邵母气得不轻,索性也不管了,起身上楼去了。
等着邵母的身影消失在楼上,他才将手头的报纸丢在一旁,抬头看向了程敟。本是想让她别听他母亲的,但抬起头来,就见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刚要开口说点儿什么,她就先开了口,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邵洵一怔,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傻得很。”
因为去上课的缘故,程敟的社交多了不少,也留了好些同学的联系方式,约着一起喝杯咖啡或是课后聊聊课题上的事儿。
她上课那么久,邵洵还一次都没来接过她。这天下课,她和几个同学约着一道走,其中有比较幽默的男士,说了几个学校里教授闹出来的笑话,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后程敟正准备掏出手机来看时间,不经意的往边儿上看时,竟然见邵洵就站在前边儿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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