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泽柯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来到正午,除了手臂的疼痛外,胸口,后脑勺都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刺痛感。埃泽柯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幽暗的卧室里,只有少数阳光透过碎裂的窗户映射进来,为这个幽暗的房间提供光亮。空气中的尘埃在为数不多的光柱中穿梭,舞蹈,像一片流沙似的,起舞弄清影。埃泽柯一脸懵逼,搞不清现状,只好慢慢坐起,随着pi股的移动,破旧的床板发出刺耳的尖叫,埃泽柯不耐烦的看向缠绕在胸口和肩膀上的纱布。埃泽柯右臂用力,手掌握成拳头,随即张开,反复如此。感觉没问题后,左手刚想要搭上肩膀,将纱布取下,可想了想,又随即放了下去,翻身起床。埃泽柯一下床,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一声清脆的响声发出,叮叮咣咣。埃泽柯定眼看去,原来是一个水杯,杯中原有的淡水,四处散去,有的流向床底,有的顺着足印流向八方。埃泽柯百般聊赖,走向窗户,拔下插销,将窗户打开,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并不美好,还是成堆枯死的植物,没有一丝绿色。不过从植物中摆放的座椅位置来看,应该是后院,不过后院右侧墙壁已经倒塌,连带着一旁的墙壁也垮了一大半。“干瘪的土地,干瘪的空气。”埃泽柯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心想有好事,随着飘来的香气,翻过后院,来到教堂后门,穿过一间杂物间后,来到了厨房。厨房四四方方,精致的装饰,独具一格的物品摆放格局,都令埃泽柯驻足观望。在这里,灶台靠左,厨柜靠右,橱窗上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反倒是别有用心的架起了排气管,使得罗伯特在这里烧火做饭,屋内也无过重的油烟味。而厨房正中则摆放着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四把椅子里,除了一把看上去比较老旧,另外三把看来还比较完好。埃泽柯抬起头来,正好撞见了盛好食物的罗伯特。“哟!罗伯特少爷这是要给我送吃的。”说着,埃泽柯就已经伸出双手,谁知道罗伯特一个转身,绕开了埃泽柯。“我有说过这类似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罗伯特绕过埃泽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好起来了,赛米斯小姐也就不用麻烦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吧。毕竟,我可是雇佣的你们两个人。”说完,罗伯特自顾自的吃起了肉羹,就当没埃泽柯这人似的。“切。”埃泽柯走到锅边,看着一旁的盘子和调羹,想要去拿,却又被绷带阻挡,不耐烦的埃泽柯想要扯下绷带,可想到罗伯特在一旁,又只好一扭一扭的将肉羹盛到餐盘里。“说起来这个教堂的后厨设施还挺不错的。”埃泽柯管不住自己多嘴的毛病。“算是吧,明明只是一个教堂,居然还配备了这么好的厨具与装饰,橱柜中还保存了不少食物,虽然已经无法食用,但至少看得出,这里曾经的主人很爱好美食,就连我家的厨房,可做不到这种份上。”“哦~还有罗伯特少爷没有享用过的东西?”“我不知道的东西定然很多,你就不用数落我了。”罗伯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模样,一勺一勺的将食物放进嘴巴。反倒是埃泽柯看着罗伯特的样子,觉得不舒服,干脆拿起餐盘,将食物往嘴里倒,任由汤汁四溢,打湿衣裳。吃完后的埃泽柯拿起餐盘在罗伯特面前一阵晃悠,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狼狈,用袖子擦完嘴后便问道赛米斯的动向。“在教堂外警戒。”说着,罗伯特还好心的为埃泽柯指明方向。就在罗伯特身后的出口。埃泽柯顺着罗伯特手指的方向打开门扉,进入教堂的侧厅,侧厅里挂着一副巨龙吐息,爪握闪电,下方万人敬仰的破损画卷。而作为会客用的家具也早已被腐败,变得破烂不堪,角落里的,不是蜘蛛网,就是老鼠的两颗明亮小眼睛。埃泽柯继续往左走,来到侧厅通往正厅的长廊。长廊十米有余,每隔一米便开着一扇方型窗口。来到长廊的尽头,便是开启正厅的侧门,不过早已因为昨天的战斗损坏。埃泽柯跨过破损的门坎,看见的便是昨日伤他的吸头怪亚种。埃泽柯还打趣的走了过去踢两脚,看着吸头怪身上的龙信仰教徒服饰略有所思。埃泽柯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摇头叹息,一路小跑,越过那尸骸,越过那烧焦的土地,越过那漆黑的房柱。在教堂之外。伴随着花开的季节,高昂的歌喉响起。罪孽深谷,余音绕梁。血腥之地,火焰四起。先辈躯壳,败走之城。鲜血之城,横尸遍野。神明赐我,普世之冠。冠及吾身,思魂归乡。一曲之后,赛米斯招呼埃泽柯前去陪同。埃泽柯一个加速,单臂飞跃,一个起跳,越过巨石,坐到赛米斯身边。“埃泽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没问题。”埃泽柯举起左手,非常自信的拍着胸膛。“我们带着王冠硬闯军队,和让罗伯特带我们出黄金城,哪个更可行?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目的两字,赛米斯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埃泽柯晃着双腿,表情麻木,显得有些呆滞。“我跟大姐从小玩到大,如果说为了达成此次目的,硬闯军队,我想,我们两人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肯能的,想必大姐你一定不会让我殿后。”埃泽柯受够了绷带的束缚,左手一把抓住胸前的纱布,猛的用力,竟将缠绕在他胸前的全部纱布扯个精光。“虽然我们两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已经视你如我亲姐,所以,大姐执意选择第一个方案,我同样绝对绝对,不会让大姐殿后。”听到埃泽柯吐露心声,赛米斯抬起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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