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雪倒也没有跟他较真儿,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看着容华,认真的说道:“我要你记住,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应该信任我。如果你连信任都做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容华没想到一件小事会引起风如雪这么大的反应,但看着风如雪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乐,竟是笑了。原本风如雪准备算了,结果一听到他竟然可耻的笑了,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的白了容华一眼,对着外面喊道:“紫环,送客!!”“别!”容华赶紧拦住风如雪,对着外面又喊了一句,“不必了,没事。”外面的紫环跟青芽面面相窥,好吧,这主人们的事情,他们下人还是当着没听到吧。“容华!”“对不起。”容华直截了当的道歉,语气诚恳,看着风如雪,“这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习惯而已,并非不信任你。”风如雪也知道,只是这信如果容华让她来写,她一定会写。只是他却情愿自己写,这才是风如雪生气的一点。只是容华这一认错,风如雪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在意细节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如此介意容华不信任自己,或者将自己当成外人,或是普通女子了?看着容华认真而专注的面孔,风如雪下意识抑制这种想不明白的问题,开始讨论起秦广王的事情。“你认为秦广王会上当吗?”容华见风如雪又恢复冷静的一面,略有失望,但还是跟她讨论起来。……秦广王收到容华以皇后风如雪的名义写的一封信。看完整封信后,秦广王容玖脸上凝重。刚巧其长子容炬进营账准备商讨进攻之事,见父王神情不对,便问了起来,“父王,可是有什么事让父王为难?”“你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封信。”容炬接过父王手中的信件,没两下看完了,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本是那个丑后,管她做什么。我们只要打赢荀锐跟石苞带来的军队,就可以直攻皇城,夺下属于我们的江山,到时还怕一个小小的丑妇?”容玖城府颇深,想得却比长子容炬要来得长远一些。此信不排除风如雪故意想使计让他们退兵的意思,但是她却说出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现在不是跟皇城作对,而是跟大都督对抗。大都督郑钧的势力,秦广王容玖还是久有耳闻,知道他原本是太傅,当今太后的父亲,如今身为大都督,把控朝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现在跟大都督对上,最受益的却变成了皇后风如雪,以及她背后的大司空一派的势力。到时候他为他人作嫁衣,又有什么意思?
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整个皇城的动静,除了大都督派来大司徒与大司马两队人马前来应战,皇后一派并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也是想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然后从中获利。秦广王容玖越想越是不对劲,觉得这样下去必然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成全了皇后风如雪。“不行,退兵!”“父王!”容炬连声叫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看着秦广王。秦广王容玖知道长子一向有勇有谋,也只能将自己的推想说了一下,“其实此次出兵,父王并没有打算真的做什么,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两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此看来,这皇后并不像传闻那样愚蠢,相当她足智多谋,不可小瞧。”“那父王的意思是?”“我先带着少部分军队离开帝都,你随后见机行事。如果发现不对,立刻回到封地。”容炬略有不甘,可是父王心意已决,他只能就命,“是。”这边秦广王左右思量之下,竟然先带着军队走了,把大都督郑钧乐得不行,瞬间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威严所赐。他昂首挺胸,觉得这秦广王不过如此,自己才派出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两人就将他给吓跑了。真是不自量力!军营之中的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知晓此事后,也大为松了一口气。远在朝堂自是不知道在军营里的担惊受怕,还得整天跟张光绕圈子。也亏得他们两个人一拍一唱,时常用激将法,让整天逼他们出兵的张光自己带兵去讨伐,这才换来一些安稳日子。现在秦广王容玖退兵,这自然是一件大功劳的事情了!张光自是头一个乐的,可这事还轮不到他头上,因为荀锐与石苞已经做出一副不战而胜的姿态,大摇大摆的进城了!张光接到消息时,气得差点吐血而亡。击退秦广王叛军一事,不费一兵一卒,的确是一件该赏之事,大都督郑钧却也没有小气,各赏了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顶上礼帽,加封珠花一颗,而且官升一极,这一下,竟与大司空风崇礼平起平坐了,让人想不出这大都督是无意,还是有意。素来三公之首就是大司空,这一下,平衡打破了。朝堂之上,大都督郑钧气焰嚣张,故意藐视大司空风崇礼,语出不善,“大司空久呆朝堂,这久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呢。”大司空风崇礼一听这话,脸上仍是淡淡笑意,不见怒色,“有大都督在一天,我大司空自然也在。”不偏不移,不贬不夸,姿态摆是很是公道。只是郑钧最为讨厌的就是风崇礼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总想将他给踢出朝堂,省得挡着自己的路。只是风崇礼是先皇在世钦点的辅助大臣,而且历经三朝,又无犯错之处,加上令女贵为当今皇后,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郑钧冷哼一声,虽然放过了风崇礼,却开始对付起其他的元老大臣们。他要的就是实权在握,就算龙椅上坐着皇上又如何,不过是个呆子,真正说话的人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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