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子拉下去,从即日起,好生束缚管教。”郑燕秀眉微拧,看着容桂一副要滚地打闹的模样,顿时心生不悦。柳烟察觉太后不高兴,连忙指使管事嬷嬷将太子容桂带下去。谁知容桂一向得逞惯了,却不料今日皇祖母为什么不疼爱自己,一把推开走过来的管事嬷嬷,指着太后就叫嚷起来,“皇祖母,你明明说过要帮桂儿报仇的。你言而不信,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说完,容桂撒脚就往外面跑去,一副气呼呼要离开的模样。郑燕气得混身打抖,指着跑开的容桂,半天说不下话。还是旁边的柳烟机灵,连声叫道:“还不赶紧的!快去把太子带回去。”“是!”随行的太监侍卫们忙跑去追着太子容桂去了。郑燕已然气得脸色难看,柳烟在旁边,小心地搀扶着,低声劝道:“太后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瞧瞧这个东西,一点都不争气!但凡他听话一点,哀家也不至于放过那贱人。”郑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柳烟掩着眼眸,低声细气的劝道:“太子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娘娘何必着急呢。”郑燕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她如何不着急?一天天看着风如雪坐在凤来殿,不将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跟着皇上胡闹,今个儿要男宠,明个儿将嫔妃们当舞妓,一点都没有尊卑廉耻。再这样下去,她可受不了,得让父亲加快步伐,早点想办法将这丑后给废了,自己才能成为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凤来殿。紫环抬眸望了几眼主子,发现她仍是一副不急不燥的模样,继尔又垂下眼眸。她可听说这几日,朝中的大都督越来越嚣张了,但凡不顺从他心意之人,几乎都被他撵走了。如今朝中唉声载道,都说当今皇上太过糊涂,怕是这容氏天下都快成为郑氏天下了。就连身处后宫之中的嫔妃们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开始一天三省的跑到慈宁宫,就是为了讨好太后,好似凤来殿的皇后只是摆饰。“娘娘,安平王求见。”穿着青衫绸缎百辍裙的青芽迈着小巧的步伐,走进内殿,对着风如雪禀报道。风如雪放下游记,抬起凤眸,淡淡应了一声,“让他进来。”没多久,便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伴随着儒雅的男儿气息散来,一张俊郎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安平王容越长得俊郎,年纪轻轻,加上举止之间带着成熟味道,引得殿内的侍女们脸红耳赤,不少胆大者还偷偷瞄了两眼,又怯生生的低下头。“给皇后请安!”安平王容越上前行了平礼,言词诚恳。风如雪在他行完礼后,才悠悠地说了句,“起身吧,可是那边有什么消息?”闻言,容越往四周望了眼,似是有所顾忌。
青芽识趣,见着风如雪一个手势,打发着下面的侍女全部下去了,自己则拉着好奇的紫环往殿外走去,不时的瞪了犯花痴的紫环,让她莫要坏了主子间谈的正事。内殿只剩下风如雪与容越。容越也没有太过拘束,将自己在郑钧那里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他们已经罢免了卫将军的职务,其父卫冠仍握有大量兵权,郑钧跟郑集商议后,决定暗中使计污蔑卫冠将军勾结外党,准备拿下他。如此一来,禁军的兵权就全归他们一派了,对我们的局势非常不利。”“卫冠?”风如雪凤眸一挑,这个郑钧竟然连卫冠都要下手!“是的,郑集在兵权这一方面,一直极力撮合郑钧先下手为强,张光胆小如鼠,不足以为惧。荀锐跟石苞两只老狐狸看似站在郑钧一边,我估摸着应该也没有那么齐心,只是朝中还是有大部分官员都往郑钧靠近,有什么大事都去问他,郑钧已经有了摄政之权。”容越说到这里,眉头皱得厉害,显然是想到再这样下去,以后想扳倒郑钧,怕是更难,毕竟势力越大,就越难动摇根基。只是风如雪听到他说起这些,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焦急的神情,颇为淡定,让容越看不透了,“皇后……”“你今天过来,郑钧知道吗?”容越愣了一下,突兀‘扑通’跪在地上,道:“请皇后放心,容越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异心。”风如雪低头,端看着削葱般的手指,白皙如玉,格外好看,这样的手,用来杀人着实不该。但有时候太过安分,倒让有些人以为她是弱质女流?“你的忠心我一直知道。但你过来不必瞒着郑钧,他若问起,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最近与太后之间的事情,想必这些他还是很乐意从你这里知道的。”风如雪徐徐讲来,挑起的眼眸藏着万种心计,让人不敢轻视。这样的女人,固然有着丑陋的面貌,却也有着无人比拟的才智。容越有一刹那看怔然,直到风如雪凤眸微微蹙起,才低下深着倾慕的眼眸,他知道她的怀疑,但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她?她救了他的命,在他心里,就算她让自己去杀了郑钧,他都不会说个‘不’字!“下去吧。”容越应声,转身要离去时,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望着风如雪,“还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讲?”“讲。”“如今天下局势如此紧急,皇后就没有对策吗?”容越在试探,同样也在衡量,他不相信风如雪是坐以待毙之人。闻言,风如雪嘴角一勾,“你觉得呢?”“是容越越界了,皇后有何事,容越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容越双手抱拳,表明心迹。风如雪笑笑,任由容越离去,独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入口清爽,口齿留香,天龙商团的东西果然不错。“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暗处走出一个人影,渐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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