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欢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只不过我想南楚王到时会是最轰动的那个人,各路的藩王对容玖也会起敌意。”容华淡然的开口。要知道风如雪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想着嘴角也微微上扬。“这样不是更有趣?这样的事就看他们哪一方会赢,这朝堂上有他心的大臣太多了,是时候该好好的清理下了。”风如雪一脸无所谓。“既然你喜欢的话,那明天早朝上就站在中立之前,坐观狗咬狗?”风如雪嘴角一勾,“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也喜欢看自己的狗互相争斗。”闻言,容华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着风如雪,俊眉一扬,调侃道:“如果你喜欢,任他们互相撕咬又如何?”风如雪盈盈一笑,“不错。”容华端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心里那抹不舍越来越浓,据天龙阁的聂远打听来的消息,容炅跟领国——越南国交际非浅,似是有了勾结之心,又恰逢边境犯乱,他必须前去查看一番。此番离开,他的心却隐隐不安,前朝容玖跟容炅的争斗已渐白热化,留下风如雪一人在宫里,他不太放心。他少见的拧眉,让她微微不适。端起清眸,瞟了一眼,“怎么了?”“我要离开了。”风如雪怔然,蹙眉,“边境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他不愿她担心,清描淡写的应道。但聪慧如风如雪,自是知道此番容华过去,怕是一路没有那么顺利,“还是利用天龙商团的名号去吗?”“嗯。”容华轻声应着,清澈专注的目光一直未从风如雪身上移开。风如雪一时没应声,气氛变得安静,敛着眼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就听到容华突兀说了一句,“我想看看你原本的面貌,可以吗?”闻言,风如雪低垂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缓缓点头,在凤来殿全是她的人,自然也不怕被人知道。在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下巴找到一处,一用力,将一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揭开,露出白璧无瑕的面孔,弯弯的柳叶眉,清澈如溪的美眸,娇艳如花的脸蛋,衬着滋润的红唇,每一处都像是上天精心打造的佳作。她不笑时,清冷的气质,让人有种月光朝在人身上那般温润的感觉。一笑时,又如桃花绽放般的灿烂惊艳。就是这样定定地看着他,就让容华忆起第一次见到风如雪的画面,那时他还在想着哪家女子这般大胆,竟敢当众让自己当她的面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主动来到这宫里,只为了跟她日夜相见,连皇上都不愿意当,却只想当个面首而已。“你很美。”
风如雪嘴角一勾,眉目如画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你也不差。”被她这样一调戏,再对着这绝美的面孔,容华少见的脸红了下,耳垂都染上一抹红晕,侧过脸,轻咳了两声,“我不在,有什么事可让青岩传信。”“嗯。”风如雪淡淡应着。“还有……”“?”风如雪望着容华,对上他墨眸中的一道情愫时,怔了一下,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不要以身试险,等我回来。”霎时,她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一下一下,想说什么,可喉咙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直到容华离开时,才抬起明澈的凤眸,望着漆黑宁静的窗外,低若无声的说了句,“你也是,等你回来。”……早朝。明德再次穿上明黄色的龙服,按部就班的坐在龙椅上,谨记着容华离开时的交待,装着昏睡痴傻的模样,让百官一时感觉皇上似乎病情又严重起来了?之前不是听太医们说,皇上的痴傻病可以慢慢治好吗?且不论百官如何去揣测今日的皇上异样,单说太宰容玖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抱拳出列,高声启奏道:“皇上,臣昨晚上书的奏折,不知皇上可曾看到?”明德心咯噔了一下,这个老家伙果然提起此事。也罢,反正皇上离开前说过如何应对。明德故意装着糊涂,反问了一句,“昨晚朕身有不适,早早入睡,不知爱卿昨晚上了什么奏折?”这话就是让容玖当众再说一遍了。也正合容玖的心思,他就是要当众让容炅等人知道,自己才是朝堂上有说话权的那个人!“臣要启奏的事情是,人所皆知藩王到京一来是为了给先帝谒皇陵之事,后来遇到郑氏一党作乱,才逗留的时间长了。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听闻各地封地没有藩王当事,出现不少混乱,所以臣以为,还是让各地藩王早早回到封地为好。”此言一出,余下的臣子皆是一声不吭,谁看不出在场的南楚王容炅一张脸黑得炭火似的,就连安平王容越,琅琊王世子容炜皆是一脸铁青。扶风王之子——青灵王容澈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他刚护送着琼花公主,思语公主进京,还没呆多长时间,就怎么惹了容玖的眼了?!不得不说,容玖这一招未免失算,为了除掉容炅,却也在无形当中伤了与其他藩王的和气,可以说是自损八千,伤敌一万的作法。不过容越等人倒也知道容玖此话大多针对容炅,个个当着没听到,尽管内心忿忿然,外表却是波澜不惊,淡定自若。却是容炅年轻气盛,奈不住性子,刀锋般的眼神刺向容玖,冷声喝道:“各地封地都有人主事,我等藩王留京也是皇上跟皇后的意思。而且在帝都各有其职,如此一走之之,未免辜负皇上跟皇后一番良心吧。”容玖早就料到容炅不会心甘情愿的回到封地,似笑非笑,道:“南楚王说是留在帝都是为了不辜负皇恩,但现在封地一日无藩王镇守,来日祸乱,又当如何呢?”闻言,容炅怒目横眉,如果不是在朝堂上,只怕都要抽出宝剑跟容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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