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如雪反问,容情一时语塞。容炅的反心,容情还是知道,在风如雪未下旨抓拿容炅时,容炅就准备反了风如雪。尽管清楚这一点,但是容情一想到风如雪密诏不过是个圈套时,还是忍不住满心的愤怒。曾经认为可以值得相信的人,事实证明她根本不值得相信,而且还在暗处谋害你。“容情,你应该很清楚,本宫只是出于自保。如果今天不是本宫掌握先机,那么落于下风的就变成本宫,你觉得南楚王会如何对待本宫?”容情抿唇,没有回应。见此,风如雪笑了起来,将视线落在一边的公孙策。公孙策留意到风如雪的眼神,连忙跪了起来,一副懊悔莫及的神情,哭泣求饶道:“请皇后娘娘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娘娘恕罪。”对于公孙策此番作派,风如雪瞧多了,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垂目望着染着鲜艳的红色寇甲,淡然的说道:“南楚王谋反一事,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诏令天下之事就交给你了。”公孙策一听,哪里不明白皇后是想自己写出南楚王谋反罪证,毕竟自己身为南楚王的军师,对于南楚王的一切都了然于心。忍不住心惊于皇后的城府,为了活命,公孙策选择臣从,俯地,磕首道:“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容情见此,嘴角的讽意越发浓烈,对于风如雪的心计也是更加清楚。正在此时,门外走进一名侍卫,对着风如雪与明德,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中将军卫大人求见。”“召。”听到卫欢来了,容情的俊眸微眯,宽大的衣袖下,死死掐着手心,难道容炅他……卫欢穿着一身盔甲,走进殿内,目不斜视,走到风如雪的面前,双手抱拳,“给皇上,皇后请安。”“南楚王谋反一事,如何?”“不负皇命,已经将谋反的南楚王斩首示众。”闻言,容情身子一晃,充血的俊眸死死盯着卫欢,伸出双手,直接对着卫欢打了起来。卫欢闪身一避,躲过容情的攻击后,见皇后没有发话,干脆拿出混身的看家门领跟容情对打起。容情自小从战场上磨练起来,而卫欢三代忠良,武门出身,身手自然也不弱,两人年龄又相仿,打起来时,一时间,竟然难分胜负。明德望着风如雪,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只能闭上嘴巴,悄悄往后面躲着。两个人过了百招左右,容情恨意凛然的气势渐渐占了上风,但卫欢还在全力抵抗,但顾忌养心殿内,有皇上与皇后在此,并没有抽出宝剑对抗。就在容情一个反擒手,要扣住卫欢的双手时,风如雪起身,疾风一般的速度,伸出右手,四两拔千斤之态,直接控制住两个人。“娘娘!”紫环跟青芽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娘娘竟然冲上去,吓得脸色惨白。当她们发现娘娘不但没事,反而制止住卫欢大人跟怀江王时,大大松了一口气。明德等人,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深居宫中的皇后娘娘竟有深藏不露的身手,卫欢跟怀江王是何等人物,她一个就可以制止住两人,那说明皇后的身手,绝对不弱于他们二人。
一时间,明德不免擦了一把冷汗,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哪个地方得罪皇后,要不然别说皇上不放过他,皇后一根手指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啊。“玩够了吗?”风如雪的声音清冷,却透着一抹威严,压得容情跟卫欢喘不过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完,风如雪冷冷甩开两人的手,转身回到正座上,目光微冷,“南楚王谋反一事证据确凿,此事交行公孙策,孟关处理剩余的事情,卫欢捉拿反贼有功,特封左护卫。”“谢娘娘。”卫欢单膝下跪,谢恩道。“至于怀江王,你可知罪?”风如雪问道。在知道容炅已经死在卫欢的手里,容情就恨不得杀了卫欢替容炅报仇。但他没有料到,风如雪居然会武功,但回头想想,如果她不会武功的话,怕是早就死在郑钧的手里,看来是他们一直太轻敌了。真正害死容炅的人是风如雪。明知道这一点,可看着眼前威严十足,一身凤服的女子,容情就忍不住想起刚到帝都来,第一次与她相见时的情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变成自己的仇人。眼前,她想处死自己,轻而易举,而他想报仇,却难于登天。“臣知罪。”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容情并非愚蠢之人,转眼之际,已经妥协。风如雪盯着怀江王闪烁不定的俊眸,非常清楚容炅的死,必定在怀江王心里留下仇恨。如今的怀江王不会像以前一样忠于自己,但是杀上他,风如雪又犹豫起来。一来,怀江王与南楚王本质不同,他并没有谋反之心,甚至到现在,风如雪都很清楚,怀江王不想争夺皇位。二来,已经杀了南楚王,再杀怀江王,怕是会震乱藩王之心。毕竟藩王之中,已经死了秦广王,以及南楚王,她再开杀戒,还是与各路藩王都交好的怀江王,怕是会引起众怒。如此思量,风如雪已经有了主意,“怀江王临阵起了悔悟之心,才免遭一场混乱,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善事,故此死罪可免,但从即日起,遣回封地,无诏,永世不得返京。”容情怔住,望着风如雪,她居然放过自己,只是遣回封地。不只容情震惊,一边的孟关跟卫欢都没有料到,一向狠决冷酷的风如雪,在处理怀江王一事,居然如此仁慈?无论如何,此言一出,容情就逃过一番死劫。……次日,早朝,穿着龙袍的明德出现在朝常之中,公孙策上策,当众一一列举南楚王谋反忤逆的十大罪行,特意皇上撤掉其藩王之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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