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你别跑啊,等等我!”马大鹏在后面死皮赖脸地大叫道。“滚——”苏姗姗突然转过身尖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小路上跑去。马大鹏不敢再追下去,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学校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叱”的一声,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马大鹏?”一个大光头从窗口探了出来。“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马大鹏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就是他,带走!”大光头话音一落,就听“怦怦”两声,从里面跳出来四名体格健壮的棒小伙儿。“干嘛,干嘛?”马大鹏刚一挣扎,腰间上便顶住了一个冰凉的利器。与此同时,一个戴鸭舌帽的青年,杀气腾腾地向他威胁道:“别叫,跟我们走。”马大鹏低头一看,原来顶住自己后腰的,是一把开了刃的西瓜刀,差点吓尿了裤子。“进去!”一名男子在他pi股上狠踹了一脚。马大鹏身体一个踉跄,马上摔爬在了车子里。不等车门关好,面包车便在学校门口调了个头,横冲直撞朝前面开去。“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嘛呀,是不是认错人了呀?”马大鹏吓得惨色煞白,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哭腔。从小到大,他就是个不会惹事的乖乖孩子,长大后也只会靠着大块头出去吓唬人,其实胆子比针尖还小。打架就更是提了,看见杀鸡他都害怕。“小子,你胆子不小嘛?”前面的彪子,扭过脖子,向他一竖大拇指道:“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牛逼。竟然敢陷害我们的乐哥,这在吴县,你也算是头一号了!”“大哥,我错了,求你们绕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绕了我吧……”看着马大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怂包样,几个小青年都很失望地骂道:“还以为是条汉子呢,长这么大高,却是个软脚虾,cao!”马大鹏扑通一声就在车里跪下了,眼泪横流地道:“大哥,我是被人利用的啊,我什么都不知情啊,你们放过我吧。”这货杀猪般的鼓噪声,听得彪子不胜其烦,回头大骂道:“麻的,再说话把你的舌头割下来!”马大鹏吓得一缩舌头,闭上嘴再也不敢出声了。此时他的脑子像发动机一样飞快地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逃命的办法。可是平时脑子就不灵光,再被这么一吓,一时间哪能想出好主意?在豪无良策之计,马大鹏认真地衡量着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车内坐的这六个人,一个比一个凶悍,即使能打得过他们,马大鹏也不敢动手。此时车子已经开出繁华街区,风驰电掣地向偏僻的郊外驶去。土生土长的马大鹏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桥头那边根本就没有人家,全是齐腰深的荒草和野生的杂树林。人迹罕致,绝对是杀人灭口的好去处。难道他们真的要杀了自己?这个念头一生,马大鹏再也坐不住了。求生的本能令他不管不顾地大声祈求道:“大哥,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绕了我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正在这时,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彪子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朝里面大吼道:“给我下来!”马大鹏脑子整个都乱套了,正在痴呆发傻的时候,后背上冷不丁被人狠踹了一脚。他惨叫了一声,在车外打了一个滚,还没等爬起来,两条胳膊便又被人给架住了。那些人将他摆了一个喷气式飞机的造型,双腿跪地,胳膊拉直。马大鹏已经快被吓崩溃了,鼻涕眼泪顺着长满胡茬的下巴,惨不忍睹地往下趟着。面前便是那条汹涌澎湃的太浦河,一条载满泥沙的平底船在“突突”声中,缓缓地向东开去……“给我打,打他十分钟再问!”彪子的命令一下达,几名小弟便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四个人对着马大鹏健硕的身体,一阵拳打脚踢。“救命啊——”马大鹏凄厉的惨叫声,顺着河风飘出去好远。“说吧,怎么陷害的乐哥?”彪子下身子,很友好地弹掉了他肩膀上的灰尘:“一五一十的交代好了,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狗命!”这句话对马大鹏来说,无疑于天籁之音:“是是,我全交代,我全交代……”马大鹏的口才不好,再加上吓得有些思难混乱,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由于事情的经过极为简单明了,彪子虽然理解吃力,但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听说这件事是杨老三在里面搞的鬼,彪子粗重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对于杨老三这个人,他还是很熟悉的。因为那家伙是黑皮赌场的常客,虽然不是混社会的,但也认识许多道上的朋友,在吴县也算一号人物。“你要敢骗我,老子一枪绷了你!”彪子十分凶狠地威胁道。“老大,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真是三哥教我这么做的啊。”马大鹏哭丧着脸说:“我也是被他利用的受伤者,这件事跟我没关系的。”“去你妈的受害者!”彪子一脚将他踢了个仰面八叉。这一脚踢得极重,四十三码带钢板的鞋底,与马大鹏脏兮兮的脸做了一次亲密接触,只听“啪嗒”一声脆响,这货的鼻梁骨当场就折断了。彪子没事人似的,踢完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乐哥,问出来了。这事儿是杨老三干的,另外还有一个帮凶叫陈家富。”“杨老三?”我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我认识他,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一定找到那小子。”彪子大包大揽地说道。“这件事我要亲自处理,你带上兄弟等我通知。”“知道了。”彪子挂掉电话,对五名兄弟招了招手,然后陆续钻进了没有熄火的面包车里。空旷的河岸边又恢复了往昔的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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