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取冰。”
有两个宫人立刻从冰盘中各取了一块巴掌大的冰块,秦牧抚上陆壬的脸颊,将他侧头摁住:“殿下,得罪了。”
陆壬这样侧着脸,下颌和脖颈也暴露在秦牧的掌控下,看着十分的精致而脆弱,好似一只倾倒在供台上的白玉冰裂觚,倒不像他本人事实的那样倔强了。他的耳垂很软,白中带着淡淡的粉色,等宫人用冰将那耳垂夹住,淡粉便立刻瑟缩了一下,随即失去了血色,显得可怜又可爱。
陆壬咬着牙忍着耳朵上让人发痛的冰冷,闭上眼等着秦牧给他的耳朵来上一针。如今他想通了,也或许是他自暴自弃了,反正这身体不是他的,反正连死都死不了,他不如先韬光养晦忍着,找机会再逃出去。
耳朵忽然一阵被碾过的剧痛,陆壬没忍住吸了一口冷气,是秦牧拿着东珠在他的耳垂上转动,这是很古老的穿耳洞的方法,将豆形的硬物放在耳垂上,将穿刺位置的肉碾开,等扎耳洞时就能过很轻松地扎穿,不过这方法坏处也很多,例如疼痛。
陆壬忍着痛一声不吭,心里不禁佩服起那些穿耳洞的女子,她们是怎么忍受了这酷刑一样的折磨——事实上在古早的奴隶社会,穿耳洞也确实算是一种惩罚,用来证明受罚者是另一个人的奴隶附庸。
陆壬自嘲地想,我如今的境地倒也差不多。
东珠一遍又一遍地碾过柔软的耳垂,期间又替换着用冰冻过数次,直到耳垂的那一处碾得发红变薄,秦牧才拿起灼过的银针,稳稳地快速扎穿了耳垂。
“啊!”
银针被抽出,随即伤口被戴上了一只银环,那银环只比戒指稍大,素净简单,秦牧收回手,看着陆壬耳垂渐渐渗出的鲜血,恍然察觉戴上耳环的陆壬多了几分艳丽。
痛呼后的陆壬也察觉到了耳垂增加的坠感,知道终于有一只耳朵穿好了,他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闭着眼扭头将另一边转向秦牧:“另一边干脆点,直接扎吧。”反正怎么都痛,长痛不如短痛,他可受够了一直等着的煎熬。
秦牧看着闭着眼面向他的陆壬,竟愣了一下,这是难得的,他没有看到他那双眼睛,也是难得的没有通过眼睛看得另外一个灵魂,他一瞬间竟然质疑起自己是不是一直看错了陆壬,他说:“殿下只需穿一个耳洞,现在已经结束了。”
“啊?”陆壬立刻睁开眼,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长呼了一口气。而秦牧看到他睁眼的瞬间又冷了脸,先让宫人把东西都收拾了下去,才把陆壬解开。
陆壬如释重负地起身,活动了几下手脚,又回到了之前发呆的窗边,窗台上还有一碟喂鸟雀的碎米,可惜窗外没有一只小鸟。人闲的时候什么都能做,就比如陆壬,他如今已经能灵活地用口哨模仿着各种鸟雀的叫声,将误入深宫禁地的鸟儿引来,喂它们些碎米,聊以打发时间。
宫人都出去了,室内只剩陆壬和秦牧,陆壬吹了半天口哨,正四下里寻着鸟儿,却听见秦牧在身后道:“殿下,每日的惯例该开始了。”
这惯例就是陆?凤当初要求的,对陆壬的调教。
陆壬知道秦牧受胁于陆?凤,所以一向只把他当透明人。只是恶虎虽最可恶,为虎作伥的伥鬼也令人厌烦,陆壬将剩下的碎米洒到了窗外,冷冷地拿话刺他:“秦公公都做了太监,何必还这样积极。”
秦牧听闻脸色一白,可到底是冷静了下来,硬邦邦地回应道:“殿下已做了笼中雀,又何苦徒劳挣扎。”
“是呢,何苦挣扎!”陆壬嗤笑了一声,起身走到秦牧面前,眼神熠熠地看着他,学着他过去的招式做了一个对战时起势的姿势:“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打赢你。”
秦牧依然轻松地将陆壬制住了,然后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床柜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盝顶小箱,黑漆螺钿,里头是分三层排列的五具精巧的小抽屉。
如此精致典雅的古董,放的却都是房事的腌臜之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秦牧坐在床沿,从箱中取出一只乌木的假阳具。他打开润滑脂膏,将假阳具细细涂了一遍,然后掀开床上人的衣袍,缓缓地插进了他的后穴。那东西不算粗,侵入的时候只觉得凉,并不太痛。陆壬隐忍着,只期望着这场折磨的结束,然而假阳具的动作却缓急有致了起来,几番刺激竟然让陆壬起了反应。
因为衣服未曾褪下,身体的反应勉强被遮掩了一二,但陆壬却不想在这折磨中快乐,他吸着气压抑着反应,对秦牧没好气道,“手法这么温柔,难道是做了太监,连假的东西硬不起来?”
秦牧闻言脸色发青,手下随即加重了动作。
假阳具猛地被推进了深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绞做一团,陆壬咬牙忍受着,在这样的疼痛中,前面的阴茎终于如愿软了下来。
第一个假阳具扩张完,秦牧又依次换了更大的假阳具,陆壬开始还骂他几句,渐渐的却是没了力气,他瘫软在床上,后穴的疼痛不似开始的强烈,身体对欲望的渴求便立刻趁虚而入,甚至开始主动吞吐插在后穴中的假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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