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推到迟兔面前,推荐了些常吃的小菜,看迟兔点得不多,又轻车熟路地追加了许多。
平日里便利店的便当吃多了,就连大排档里拌了黑胡椒的盐煮毛豆,迟兔都觉得美味无比。
“你怎么尽吃蔬菜,怪不得不长肉。”程虎给迟兔擦了擦嘴,又戴上手套挑出虾尾里最肥的,耐心地将壳剥干净,一只接着一只放进迟兔的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碗里饱满的虾仁都快堆成小山了,各个都贴心地沾饱了汤汁。看得迟兔眼眶有些湿润,小时候吃虾兔妈也是这么剥出虾仁给他吃,成年离家后,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被人当孩子一样珍视过了。
迟兔盯着虾仁发起了呆,舍不得动一下筷子。会错意的程虎,还以为他这是嫌弃自己,连忙去抢迟兔手里的碗,“抱歉,我没想这么多……”
还没够到碗,迟兔抢先一步将碗里的虾仁都倒进了嘴里,腮帮子塞满了虾仁,像是只可爱的花枝鼠,含糊不清地笑着道谢:“谢谢虎子哥,真好吃!”
“你说啥?”程虎闻声抬头,眼神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明明听得一清二楚,却又坏心眼地求着迟兔,“能不能再喊一遍?”
迟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竟将心里的想法脱出了口,红霞迅速从脸一路爬到了脖子根,小声嗫喏:“我听你们工地上都这么喊……不小心……”
“以后都这么叫好吗?”他又缠着迟兔,有些得寸进尺地问,“我也可以喊你‘兔兔’吗?这样听上去比较亲切。”
胸腔里的小兔子猛地蹦了一下,迟兔垂着头,不敢看程虎,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一定红得和桌上煮熟的虾子差不多。
半晌,脸上的温度稍微退了些,他才从鼻腔里小声地挤出一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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