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计观看一千部电影。
雨声淅淅沥沥,电影放到一半陆温寻竟然睡着了。
他们不经常熬夜看电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更要紧的是,陆温寻不是靠在沙发上睡着的,而是结结实实地靠上了他肩膀。
贺迟森瞬间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以为陆温寻看累了靠着他休息,可直到电影结束,陆温寻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贺迟森于是试探性地喊了几遍陆温寻的名字。
没有回应,他这才确定陆温寻睡着了。
贺迟森应该是要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但住在一起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让贺迟森觉得,有比把陆温寻叫醒更正确的举动。
心脏在胸腔不安分地跳动。
他对陆温寻的睡颜很熟悉,两年前那段时期他只有盯着陆温寻睡着自己才能放心睡去。
不,不只是盯着,他必须把陆温寻抱在怀里,每隔一段时间睁眼看见陆温寻安然无恙,他才能够安眠。
那时候陆温寻整个人状态很差,将近一米八的人体重只有九十斤,几乎是一副行走的骨架;面对熟睡的陆温寻贺迟森没有其他想法,只希望他珍视的这个人能快快好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陆温寻完全依赖他,在他面前卸下防备,允许他进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贺迟森想去的并不只有心底。
陆温寻的睫毛睡着呼吸浅浅颤动,贺迟森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朝它伸出手指,用指腹去抚摸感受,确认陆温寻活着。
他的手指渐渐往下移,隔着极其微小的距离滑过鼻梁来到嘴唇,但是没控制好力度,在陆温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陆温寻醒了。
他似乎并不明白是贺迟森的触碰让自己醒来,望向贺迟森的表情里写满了迷茫。
贺迟森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用言语掩饰,甚至并不慌乱,仿佛期待着陆温寻醒来一样。
同样,陆温寻也没有说话,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浮现出别的滋味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
雨停了,月亮钻出云层透过玻璃在屋内撒下一片纯洁光芒,幕布上滚过一个个外国名字,贺迟森想起接近尾声那些被人特意剪辑在一起的接吻片段。
他学着他们的样子,俯身吻住了陆温寻嘴唇。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谈论过性取向,贺迟森也没有从亲吻里品尝出不知所措;最重要的是,陆温寻没有推开他。
陆温寻给了回应,虽然算不上热烈,对贺迟森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不抗拒。
当陆温寻抬手抓上他胸前t恤,随着亲吻的节奏蹭他的胸膛时,贺迟森感到一阵晕眩。
这已经远远超出默许的含义,是一种邀请,赤裸的勾引,引诱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贺迟森当然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他一把拽起陆温寻,两人连亲带抱冲进浴室,跌跌撞撞差点摔倒。
连好好脱衣服的时间也没有,贺迟森急色地扯下陆温寻的裤子,一只手掀他上衣,另一只手绕到陆温寻背后往下探。
他没有学习过怎么和男人上床,在本能的驱使下手指伸向他唯一有可能进入的地方。
太窄了,挤进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其他东西了。
贺迟森这时并没有太多耐心,他迫切地想要占有陆温寻;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们比过去更亲密,不是完全进入也没关系。
贺迟森将陆温寻翻了个面,并拢陆温寻双腿挤了进去;心理上的快感远远凌驾于身体之上,在大腿内侧嫩肉的包裹下贺迟森抽插十几个来回潦草地射了一次。
他手中的陆温寻也是这样。
高潮过后陆温寻全身都软了,贺迟森扛着他走向自己房间,离开前顺手从架子上拿了瓶面霜。
他把赤裸的陆温寻扔上床,雪白胴体陷进深紫色丝绸被子里,荡出一股带着奢侈味道的淫靡;陆温寻双颊还泛着潮红,望过来的眼神里春潮翻涌,将贺迟森连人带魂卷入其中。
需要探索。
贺迟森抬手缓慢地抚摸陆温寻每一寸肌肤,用顶礼膜拜的力道,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去熟悉、去了解;覆着一层薄汗的肌肤触感滑腻,仿佛温润的羊脂美玉,怎么把玩都不足够。
他的指尖饱含虔诚,用手掌勾勒陆温寻的形状,抚过大腿内侧因摩擦变得红肿的肉时内心却生出一丝罪恶。
沐浴在月光下的陆温寻看上去是那样圣洁,仿佛神明座下承载厚望的天使,是贺迟森折断了他的双翼,令他无助地躺在这里任人摆弄,遭受亵渎。
强烈的负罪感。
陆温寻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里不见半分怨恨,贺迟森被这么看着很快就宽恕了自己。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是亵渎,而是臣服。
臣服于恶堕的天使脚下,用充满爱慕的眼光去仰视,双手奉上自己从未变过的忠诚。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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