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给对方。
最先对上的是视线,陆温寻目光静如止水,贺迟森被看得心虚,慌乱地移开,不小心移到唇上,心跳得更快了。
呼吸声也跟着粗重起来。
他陡然拉开和陆温寻的距离,哑着嗓子欲盖弥彰解释:“热。”
陆温寻对他的退缩没有任何反应,眼中不见波澜,语气平静:“提前恭喜贺叔叔,我爸一死,今年金幕奖影帝应该是他的了。”
贺迟森一时如鲠在喉,分辨不出这话是祝福还是讽刺。
陆温寻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主动凑近,垂下脑袋抵上他颈窝。
“不靠资本,不靠人脉,不靠炒作,不靠任何不正当交易,只凭实力,光明磊落一生清白,将来成为这样的演员吧,我们一起。”
陆温寻说话声垫着心跳的鼓点,贺迟森希望被听到又害怕被听到,怀着矛盾的心情回答:“好。”
话音刚落,陆温寻伸出双手拥抱了他,轻声说:“谢谢。”
那一瞬间的狂喜值得用余生来回味。拥抱虽然短暂,在记忆里却停留了许久,久到贺迟森现在还时不时拿出来怀念。
这是陆温寻第一次主动选择他。
从墓园回来陆温寻生了场病,连着烧了两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温度才降下来。
这两天他几乎没怎么下床,全靠贺迟森忙进忙出,确保他按时吃药、准时吃饭。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陆温寻早早靠上床头,对走进卧室的贺迟森亮出温度计。
“364。”
贺迟森把蔬菜粥和切好的水果放到陆温寻面前的小桌上,接过温度计看了一眼,没信。
他合理怀疑陆温寻对温度计做了手脚,营造出一副烧退了的假象,好让他放心参加为期三天的剧本围读会。
这事儿陆温寻绝对干得出来。
贺迟森捏着温度计甩了几下,水银柱退回很大一段距离,他将温度计递了回去。
“再测一遍。”
陆温寻微笑着接过,拉开家居服领口,边动作边说:“粥要凉了。”
“我喂你吃。”
贺迟森嘴上说着喂,手上却没这个意思,转头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支耳温计。
陆温寻挑了挑眉,表情很快变得泰然,相当配合地转过脸颊。
测量完毕,贺迟森看了眼耳温计上的显示屏,摁下关机,面无表情又扔回抽屉。
他若无其事坐上床,端起蔬菜粥舀了一勺,放到唇边轻轻吹气。
“多少?”陆温寻问,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贺迟森顿住,停下吹气,沉默着把勺子伸向陆温寻。
陆温寻张嘴含过,眼睛却盯着贺迟森,眼里除了好奇还多了点怀疑。
“361。”
陆温寻听完皱眉,贺迟森赶紧舀第二勺,等他咽下后立刻补上。
陆温寻闭着嘴巴摇头,拉开些距离,指着腋窝问:“那这个还要测吗?”
“要,耳温计有时候不准。”
“那你……唔!”
猝不及防被贺迟森又喂了一口。
贺迟森不觉得自己有错,一本正经地说:“多测几遍总没坏处。”
“你只是不信任我。”陆温寻嘟嘟囔囔道。
“我信任你,只是不信任温度计。来,张嘴,啊——”
陆温寻没好气儿看了贺迟森一眼,不情不愿张开嘴。
贺迟森一口接一口地喂,陆温寻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用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led闹钟。十分钟过去,碗里的粥还剩一点儿,陆温寻说吃饱了,示意贺迟森伸手进去拿温度计。
手指蹭过锁骨滑向腋下,单从体温大概能判断陆温寻确实退烧了。
但贺迟森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亲力亲为后亲眼看见水银柱停留在366c的位置,贺迟森终于放下心,把温度计收好放回抽屉。
“没骗你吧。”陆温寻说完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脸上浮现出餍足的神情。
贺迟森没说话,端起碗喝干净蔬菜粥,细嚼慢咽了半天,才下定决心问出那个问题。
“既然烧退了,是不是可以——”
“做爱吗?可以,”陆温寻打断他,边说边从果盘里叉起一颗蓝莓,“但要先洗澡。”
“做完一起洗吧,省得洗两回,虽然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贺迟森笑着将话锋一转,“剧本围读还是谭嵊屿陪我去?”
“嗯,定好的事情就别改了吧,那时候没想到烧退得这么快,”陆温寻抬眼,对上贺迟森的眼神,“一起洗那还能好好洗么。”
贺迟森笑笑不作回应,伸手抓了几颗蓝莓扔进嘴里,问得漫不经心:“那你会来看我么?”
陆温寻顿了两秒,说:“不会,已经看过太多遍了。”
贺迟森倾过身,在陆温寻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贴着嘴唇说:“你知道我指的不是洗澡。”
他离开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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