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像上午没吃东西的陆降那样不断用头撞击着门框。
杨骛心有余悸地瘫倒在地上:“我靠,差点就死了。”
眼看他就要抱着你摆在玄关的毛绒拖鞋哭起来,你忙给了他一脚:“嗯嗯,赶紧起来。”
只见杨骛在地上诡异地蠕动了一下,然后抬头眼巴巴看着你:“不是我不想起来,腿已经软了”
“窝囊。”你毫不留情地点评道,随即转身就走:“那你自便吧。”
不去管身后陆降怎么四肢并用在地上爬行,你走到淋浴间,发现陆降竟然真的一身干爽地站在浴室门口,手里面还拿着你丢给他的毛巾。
“嗯?”你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晾在挂架上:“你好听话呀。”
陆降还是无法说话,阴森的黑瞳视线呆滞,身上虽然擦干了,但是一丝不挂,经过丧尸进化后的身材堪比超模,你的目光不由得多在他身上梭巡了两圈,这才从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篓里挑出一件男士睡袍给陆降系上。
杨骛还在玄关没爬进来,否则如果叫他看到陆降这副样子你大概还会有点不爽。
等你给陆降穿好衣服,又去厨房烧水泡了碗某师傅泡面,杨骛才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你招呼道:“过来坐。”
杨骛不情不愿地在你对面拖了把椅子坐下:“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嗦了口面,抬头扫了他一眼:“没有,只是想说我家有碘酒,你要不要用?”
随着你意有所指的目光,杨骛手指摸索着点在额头上,果不其然,那道伤口还在往下淌血。
“你不怕我被感染了吗?”
“无所谓,”你笑了笑:“你不怕我家有狗了吗?”
杨骛无语地看了你一眼:“昨天刚接回家的?半夜拆家动静真大,我差点就报警了。”
他咕咕哝哝:“不过现在报警估计也没人理,我今天准备下楼丢个垃圾,发现电梯停了就觉得不对劲了,本来想找物业电话也不接,刚迈出楼栋门没出两米就突然被那群疯子追着跑,爬楼梯太着急还把头磕破了,你说它们是不是那个,美剧里面那种行尸走肉喂你在听吗?”
你挑了一筷子面,放在旁边准备好的空碗里,杨骛连忙说:“我不饿不用”
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说是给你吃的?”
难不成给狗吃的?杨骛无语地想着,没想到真的见你将空碗放在地上,还嘬嘬了两声。
杨骛等了半天,没看到家里窜出一条狗,却见对面女人探头往桌子下面看,杨骛浑身一凉,连忙掀开桌布也往下看。
出乎意料地,桌子下面没有狗,只蹲着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
“我操,能不能别吓人啊。”杨骛喊道:“你蹲在下面干嘛?”
桌下的男人背对着人,杨骛喊他也没有反应。
你蹙着眉,有点不耐烦地冲杨骛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不吃吗?”你对着陆降说:“虽然我也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一个人吃饭不适应,你假装陪我一下吧。”
陆降闻言缓缓捧起碗,虽然还是没任何打算食用的动作,但似乎拿起来用鼻子嗅了嗅。
杨骛在一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们两口子到底在玩什么,我还在这呢?”
不论杨骛如何大惊小怪,你都没打算搭理他。
陆降更是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从他进门到现在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家里多出了一个人。
于是杨骛崩溃了:“你们能不能看一下场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家里玩角色扮演,世界末日了鬼子大炮打进来了彗星撞地球了你们两还在床上打炮呢。”
“看不惯就滚啊。”你冲他比了个中指:“不知道是谁刚刚哭着求我给他开门?”
杨骛不服气,明显觉得跟你这个女的对话不下去,他秉着男人之间才有共同语言的想法,扭头看着陆降:“哥们儿,你先起来说话吧?”
陆降一动不动。
你笑了:“陆降,你起来吧。”
陆降端着面碗站了起来。
你摸摸他的头:“乖。”
杨骛:“”
杨骛小声骂:“两个神经病。”
你收回手,看了杨骛一眼:“怎么?”
杨骛想到自己正寄人篱下,不得不把脾气压了下去,自认为好声好气地说:“我没跟你们俩开玩笑,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啊?”
你两口吃完泡面,接过陆降手里的碗推到杨骛面前:“哦,那麻烦你先帮我洗个碗呗。”
杨骛额角冒出两根青筋:“余嫌明、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你现在还想着要拿刀跟我对砍吗?”你抬眼,神色轻蔑:“对着丧尸就跪地求饶,对着女人就喊打喊杀,你就这点能耐。”
是可忍熟不可忍,杨骛一拍桌子站起来,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刚刚一直背着身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全黑的眼瞳、银色金属覆面下隐约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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