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至少不能随便用雇主的身份在别人的课堂上钓凯子吧。
你保持着距离,礼貌拒绝他的帮助:“不用了,我自己来。”
没想到那个男人只是微微抬眼看着你笑了笑,依旧伸手帮你把散落的笔全部捡起。
“谢谢。”你简单道谢,然后拿出一个空白笔记本专心为雇主做起这堂课的笔记。
感觉到身旁视线一直落在你身上,你不由得扭头看了回去:“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抬眼,你又是一愣。
男人笑了笑:“诗璇上课从来不用心,你的笔记她不会看的,不用这么麻烦。”
李诗璇,你的雇主。
男人似乎看出了你的怔愣,浅笑着解释:“她是我朋友,有让我给你留一个位置。”
原来是提前串通好的。
你呼出一口气,其实你之所以愣住,不只是因为被识破身份,大学生虽然彼此之间都不熟,但也难免会有这种被人一眼看出来不是本人的情况。你之所以愣住,主要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
没看见脸的时候,你就已经有点心猿意马,现在更是久违感到兴致盎然。但是念起自己现在还是在“工作”中,你还是忍住了向他搭讪的念头。
你收回目光:“没事,她不看的话我留着自己看。”
你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堵他的话头,只不过你一贯如此,帮人代课就替人上课,有时候你甚至会包揽课后作业,pre和论文。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热情好学,主要是你太缺钱了。
学费、房租、生活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就凭你的课余时间兼职工资完全不够,种种压力让你不得不这样做来赚取一些微薄零用钱,不过因为你的工作态度良好,经常有老顾客回顾,像这样代课还附送帮做作业的人少之又少,你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也从来不加钱,物美价廉口碑不错,来找你的回头客络绎不绝。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男人似乎耸了耸肩:“那好吧,随你。”
一节课安然无事,教授收拾教材准时下课离开了,你也匆忙赶着去下一个教室,离开前却瞥了眼外貌出众的男同桌的笔记本,将封面上的名字记在心里——“陆降”。
你得以在后来每次代到大三金融系课程时在暗地里观察同一教室上课的陆降。
其实你也不是故意想看他,只是外貌亮眼的人在哪里都会发光。
但是每一次见面你都因为“工作”没能够也没打算和他说上话。
直到那次联谊活动。
几乎是你几周以来唯一一次给自己放假,陆降没认出你,不过毕竟你帮人代课带了口罩,上课时还故意为了不引人注意穿得很朴素,和联谊活动上的你完全不同。
关于那偶然做了一个半小时同桌的初遇,只有你单方面记得,不过仔细想想,那时你手忙脚乱,大概没能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故而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你的人生信条就是孤注一掷,就像当初不假思索接下十万火急的代课工作一样,你直截了当问他要不要送你走。
出乎你的意料,陆降很轻易就答应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封闭的车厢里,随着出租车穿梭于城市的街道,他的身体微妙地同你靠在一起。
陆降毛衣下紧实平坦的小腹如同蓄热的炉灶,散发着安定而舒适的温度,那温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羊毛纤维和你渐渐贴近。
你不得不回忆起当初他弯下腰帮你捡笔的场景,从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让你充满征服欲的身体,就在这层布料之后。
莫名的悸动和火燎般熊熊燃起的性欲拷打着你,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说去酒店,你一点也不反对?”
陆降懒洋洋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放松的躯体展现出一种无意识的优雅。他的肩膀倚着座椅,滑落的毛衣之下肩线平直而有力。
“硬要说的话,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他的手臂慵懒地搁在腿上,手指间缠绕着你的发丝,动作却十足轻柔,仿佛他在享受这个简单的动作所带来的宁静愉悦。
“余小明,”他故意念错你的名字,含笑的声音宛如小钩子一样挠人:“你从第一眼就喜欢我了吗?”
你想起陆降压根没印象的第一次见面,毫不掩饰表达自己的欲望:“我是见色起意,第一眼就想跟你上床。”
前面的司机闻言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而陆降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抬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你果然很有趣。”
“是吗?”
“我很久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了。”
陆降手撑着下巴往窗外看去,他的神态平和,眼神中带着一丝遥远的凝望,好像他的思绪正飘扬到别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从刚见面起到现在,你观察到的陆降脸上从没有过太多表情的变化,总是平静而宁和,给人一种温和沉思的印象。
你看不懂他的表情,正如你看不懂他,这不妨碍你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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