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啊?”
“没”杨骛不知联想到什么,耳根又有点发烧的预兆。
脸皮薄这一点,跟你男朋友完全不一样。你一边抬腿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一边心想。
陆降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性欲强得不行,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放得特别开的骚货。
此时陆降默默站在你的身侧,肩膀和你的衣服接触,即使放着不管,他为了接住高空坠落的你而骨折脱臼的双臂也已经在来这里的途中恢复好了,此时此刻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丧尸只要不爆头就会一直活着,任何伤害都能在段时间后自愈,或许这甚至算不上身体机能的愈合,而是一种就像他慢回弹的眼球一样诡异的复原,反常得可怕。
在车上你给他戴了一副墨镜,用来遮住他变异的瞳孔,以应对特殊情况为由进行了简单伪装,而在出门前你还给他换了一身无袖的上衣,那是他活着时绝对不会穿的那种类型的衣服,但是陆降的肩膀线条很好看,穿上之后就像时尚杂志上的男模特,此刻看起来又潮又帅,从相触的部位你能感受到明显的肌肉轮廓。
你突然回过神来。
他一直靠的这么近吗?
思考之间已经踏入住院部,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病房的门大多敞开着,床单、枕头和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破碎的医疗器械,针筒、药瓶等散落一地,墙壁上还有已经干涸的深绛色痕迹,这里似乎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屠杀。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人生还。”
你走走停停,竟也在储物柜和医疗柜里找到了一些急救用品,随手将它们收进背包里。
陆降一路走在你的身侧,杨骛不得已跟在了你们两后面。三人散乱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
走到导诊台前,你停下脚步,伸手翻阅了一下散乱在桌面上的登记簿,随口说:“医院是重灾区,楼层不够高,再加上住院部的病人本来就没有还手之力,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在这里等死,死了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丧尸都没遇到?”
杨骛也感到不解:“明明外面那么多难道都已经疏散出去了?”
你笑而不答,反问道:“既然人都已经疏散了,为什么还要在医院门口布置路障?”
杨骛头大不已:“我脑子不好使,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直说。”
你拍拍桌子上的东西:“你过来看看。”
杨骛走过来一瞧,那上面就是非常普通的记录病人和医护人员信息的纸质资料,平平无奇。
“看出什么了?”
杨骛抓抓头发,正要承认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突然一种违和感出现了。
散乱的医疗记录中,有几张纸特别崭新,在沾满了血污的纸质文件中显得异常干净。
“这是?”那几张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具体信息,记载着几个发热病人的病历记录,在呼吸科被诊断为不明肺炎。
你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过多纠结在这几张纸上,毕竟如果这东西很重要的话,想必也不会留到现在等你们发现。
“我猜这个医院暂时充当过几天的据点,但是当时在这里驻扎的民间组织、也可能是军队,不论是谁,他们大概已经撤离了。”
杨骛无比懊悔:“可恶,来晚了一步。”
你挑眉:“都不清楚对方底细,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一定是好人?”
杨骛被你噎得原本就摔得青紫的脸似乎更青了:“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啊。”
你笑了笑:“对你来说确实。”
“喂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内涵我。”
你们继续往里走,搜查了几个病房果然一无所获。不过就在你们打算无功而返时,有些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尽管周遭的污迹多到你们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也多亏了那些略陈旧的血污,因为一旦在那上面留下新的痕迹就特别明显。
你很快就发现,这几间病房的家具被轻微移动过,留下了与周围不一致的剐蹭印记,就好像有人试图搜寻其背后或下面的空间。
是丧尸,还是活人?
破损的窗帘轻微浮动,庞大医院里无边的空寂让杨骛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这里好冷。”
突然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陆降瞬间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你示意他保持镇静,杨骛紧紧抓住手电筒,心跳声在胸腔里激烈地敲打。你们三人悄无声息地向发出声音的来源处靠近过去,飘荡的白色挂帘之后,只有一台老旧医疗设备因电力不稳而发出了警报声。
确认安全后,杨骛松了一口气:“什么啊,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埋伏在这。”
你没有作声。
“行了,不就是一台破机器吗,别疑神疑鬼了,现在找人要紧,赶紧走吧。”
杨骛松懈下来独自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瞧,那是一卷明显刚刚撕开的绷带——这里可能有人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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